何丁看着祖厚的背影,心中疑惑,方才祖将军分明不是从这小路走过来的,去到国婿的房间,只有这一条小路可走,必定会路过自己暗伏的假山,可是自己却没看到,再说,如果真是来巡查的,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走过来?
何丁想了想,便在四处搜寻起来,待搜寻到一处木丛后,何丁陷入了沉思。
屋脊后的二人将这一幕全看在眼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方才没有动手,不然要被这暗卫抓个正着。
捷弟问道:“敏哥,看来这里安插了暗卫,今晚我们还动手吗?”
敏哥眉头紧锁:“看来今晚没什么机会了,得再找时机。”
二人正欲沿着屋脊溜走,却看到小路另一边,一个白色的人影蹦跳着朝这边走来,二人只好又躲了回去。
捷弟抱怨道:“真是邪门儿,今儿晚上怎么这么多人?”
敏哥待这人影走过去之后又探出头:“那不是鄢国公主吗?我们先看看再说。”
来的正是璃儿,她手里捧着几件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正朝公子瑾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璃儿轻轻地扣了扣房门。
房门很快打开了,公子瑾手中握着一卷书,愣怔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璃儿欢快地说道:“我来给你送衣服呀。”说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房内,“哼,我已经仔细地问清楚了,我们鄢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而且你已经到了我们鄢国,总该入乡随俗,舍弃你们遂国的规矩吧?”
公子瑾无奈地笑笑,只好侧过身子,让她进来,并把两扇门都开到最大,就连房上那二人也能看到一些房内的景象。
璃儿坐到桌边,疑惑道:“你怎么不关门?”
“深更半夜,你我同处一室,我怕……”
璃儿撇了撇嘴:“白天的时候,阿厚弄脏了你的衣裳,我见你只换了外衫,没有换亵衣,思来想去,觉得你穿着湿亵衣定不舒服,所以才趁着这夜深人静,来给你送亵衣。”
公子瑾笑了笑:“有劳了。”
璃儿继续说着:“你执意不要护卫也就罢了,可是连侍女也不要,你在宫中的时候也这样吗?”
公子瑾将手中的书放回几案,给璃儿倒了杯茶:“我一向不喜欢太多的人伺候,怎么,很奇怪吗?”
璃儿点点头:“是很奇怪,帝王家子女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还有……”璃儿说着,盯了盯公子瑾的领口:“还有就是,虽然已经入秋,可天气仍是有些热的,你一天到晚都系着这围巾,从不见你取下来过,你……不热吗?”
公子瑾却下意识地又把围巾往领口里面掖了掖,咳嗽几声:“我习惯如此。”
璃儿上前,伸手就要去摘那围巾,惊得公子瑾连连后退,一边捂紧领口,一边紧张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就摘掉吧,又不会怎么样。”
“不……不用了……”
璃儿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公子瑾的双眼,问道:“这围巾,你戴了多久了?”
公子瑾道:“我……一直都戴着,从不离身,怎么了?”
“不会是哪个女子送给你的吧?”
公子瑾这才明白璃儿刚刚为何有如此举动,不由得哑然失笑,正想否认,璃儿却看着公子瑾的眼睛,一步步走上前来,公子瑾已经退到了桌旁,只得双手反扒住桌沿,身子向后仰去,
正说话间,公子瑾忽觉门外有些异样,待察觉到是一只箭矢射来之后,急忙直起身子,分别揽住璃儿的肩膀和腰身。璃儿冷不丁被揽入怀中,不由得一声惊呼,公子瑾顾不得其他,脚下步子生风,侧身躲过箭矢,转过几个圈,将璃儿平稳地放在床榻之上,背后随即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支箭矢射倒了靠墙花架上的花瓶,此刻箭矢正躺在花瓶的碎片中。
公子瑾急忙追出门查看,见箭矢射来的方向漆黑一片,草木静立,毫无可疑之处,只好走回房中,拾起这支箭矢,箭尾上的几个小字不禁让他眉头紧皱。璃儿此时惊魂未定,但仍壮着胆子走到门边,向外看去,公子瑾“小心!”还没喊出口,便听璃儿颤音说道:“有两个人,眼睛旁边有道红色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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