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哥顿时愁容满面:“怕是不行了,这次刺杀又失败之后,他弄出的动静不小,他的身边一定会守卫森严,再想靠近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捷弟听得此话,也跟着发起愁来:“他们本来就是要往鄢国国都去的,这下一定会加快行程,怕是在这儿待不了多久,我们难找机会了,可是杀不了他,我们又毁约了,唉……”
“唉,这些先放一放吧,先把眼前这关过去,想想办法筹些银钱再说……”
“好吧……”
……
这二人正专注地嘀嘀咕咕,全然不知这些对话净被墙上一人听了去。公子瑾扒在相邻小巷的墙头,捏紧了拳头,看来两次刺杀确实是这二人所为,身后买主的目的,就是要致胞兄于死地,只是现在还想不明白,买主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挑选刺杀时机,而自己也已经暴露了会武功的事,引起了二人的猜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将此事汇报给买主,看来今后要小心行事。不过现在这两个杀手也遇到了麻烦,身上的银钱竟误打误撞地被泽兰“赢”了去,而他们好像也不知道买主的真实身份,只是听命行事,若是能盯紧他们,说不定可以等来下一次买主和他们互通消息,到时也许能查出买主的身份。
主意打定,公子瑾欲从墙上溜下,正在这时,忽觉小巷入口快步走来一个人,扭头一看,正是泽兰,只见她换了一身装束,正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这边而来。
公子瑾顿时进退两难,看这架势,泽兰定是冲自己来的,若是在这等着泽兰,凭泽兰那嗓门,一定会惊动墙那边的二人,若是迎上前去,又怕那二人离开,公子瑾左右看看,还是从墙上轻轻跳下来,主动迈步迎了上去,不管怎么说,总比惊动了二人要好。
泽兰倒也不掩饰了,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为何会有皇室之物?”
公子瑾故意伸开双臂,明知故问道:“你说我身上有皇室之物,是什么?在哪呢?”
“少装!你那块玉,是从哪来的?”
公子瑾挑眉道:“那你是承认,偷了我的玉了?”
泽兰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那……那是我无意中拾去的……”
公子瑾轻哼:“呵,既然是你拾去的,你又怎么知道这玉是我的?”
“唔……”泽兰一时语塞。
公子瑾轻叹一声:“那日我寻到一家成衣店,正在隔间更衣之时,却遇见你这小毛贼,你不但趁我衣冠不整时偷走了我的玉佩,还趁机摸走了店里的几件衣裳,若不是我没穿好衣,早就追上你了,可是,你既身为捕快,又为何知法犯法呢?
泽兰惊道:“你如何得知我是捕快?”
公子瑾无奈道:“这么久了,你都没发现你身上少了什么吗?”
泽兰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的官牌不见了。
公子瑾从怀中摸出官牌,在空中晃了晃说道:“这是早上我在你的外衫里发现的,不过——”公子瑾停顿了下,上上下下打量着泽兰,“就你这个丢三落四、毛毛躁躁的样子,你是捕快啊?真是看不出来……”
泽兰一把抢过官牌,恼怒道:“我现在可没工夫跟你解释这些,近日公主可在本县,而你身份不明,身上又有皇室之物,如果这是你偷来的,我就找人抓你去报官!”
“哟,这么一看,你倒是像个捕快的样子了。其实昨晚我们在赌坊那里时,你就已经认出了我是玉佩的主人,才一直想甩掉我,今日早早便说有要事去办,就是想去赌坊把玉找回来,好还给我吧?结果你又得知这块玉是皇室所出,所以这才急急回来寻我,想问清楚。”
“你也早就认出是我拿走了你的玉佩,所以才一直跟着我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那些乞丐都是我的朋友,想知道一个人的去处,有谁会比遍布全县的乞丐们更清楚呢!”
“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你知道了这块玉是皇室之物后,就这么急着要来找我?”
泽兰无奈道:“我……我有其他事情要办,不想因为此事被官府找到……”
“那,现在玉佩在哪里?”
“已经在官府手中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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