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尖叫,将巡逻的侍卫和门口的门神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走!快去看看!”
巡逻的侍卫走了,两门神站了大半天,此时也借着这阵小小的骚动,活动了下脖子。
就在他们俯首的瞬间,花影像个影子似的,摸着窗缝,滑了进去。
阿然早已在书房内等着她了,见她进来,示意让她到书架后。
“这里有一处地下室暗门,开关设了禁制。”
花影上前,用脚踩了踩地板,一股异样从脚底升起,她感觉到自己的汗毛立了起来。
“是...我们族的禁制之术,怎么会在太子府出现?”
难道他们这一脉除了她,还有其他人活着?
花影皱起眉,单膝跪地,以手触地,口中念起了一段咒语。
她虽不学无术,术法浅薄,但好在小时候被祖母追着打着死记硬背了些术法口诀。
待满头大汗时,一声薄冰碎裂的声音响起,禁制解除。
花影力竭地退到一旁,擦了擦额上的汗,“可以了。”
阿然按下开关,进了地下室。
他向来灵敏,空气中一股药味和腐肉的味道若有似无,看来里面被关着的人被转移了。
两人到了地下室内,花影举着火把四处看了个遍。
行至书架处,花影惊疑:“我们族的书怎么在这?公子,太子怎么会有我们族的书?”
阿然站在屋中央,他面前的地上有一个浅淡的圆形印记,是长期放置水坛留下的痕迹。
尽管被人刻意去除过,但仍留下了蛛丝马迹。
阿然开口问:“你双亲是如何去世的?”
她自小没有见过双亲,只是从祖母口中得知,“他们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得了怪病死了,坟埋在忘情谷底开满彼岸花的一处山坳里。”
“知晓的这么清楚,你时常去祭拜?”
“没有去过。”说完花影又赶紧补了句:“我祖母说等我长大了才能去,我现在长大了,准备等秋天的时候去。”
阿然抬眼看她,目光沉沉,“那你祖母呢?如何身故的?”
“祖母几年前摔了一跤,摔到头,就死了。”
“当天摔的,当天走的?你看着下葬的?”
“对,公子怎么一直在问我家里人?有什么不对吗?和这密室有什么关系吗?”
阿然取下墙壁上的火把,示意花影蹲下看地上。
花影乖乖蹲下,待火把靠近,她看清了地上有个模糊的圆形。
“有个圆!”
然而阿然要她看的不是这,他手指一指,在地砖缝隙里,有一根白发。
花影也看见了,她轻轻扯起银丝,“这是,头发?”
“那太子竟长白发了!”
阿然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你真聪明”的眼神。
“你祖母大概没有死,处境应该不太好,她前不久还在这里,现在,大概被转移到了皇宫去了。”
阿然站起身,没理花影不可置信的一惊一乍,他放回火把,手指轻触书架上的书本。
所有记载的文字全然进了他的脑中。
万千信息中,他察觉到了唯有关于束魂术的几页被毁,难怪太子囚禁她数年却不杀了她。
另外一本书中,还有一句话,引起了阿然的注意。
他睁开眼,喃喃道:“彼岸花开,念死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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