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谢桓大获全胜,有了这一遭,荣王府的人想必暂时也不会再想来府衙了,谢桓在江州,也露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以前在上京,谢家的小辈们看到的谢桓,都是严肃、正经的样子,在庆州,也多半是独自将自己关在房里,偶尔指点指点他们功课,再没别的。
怪不得谢老夫人总是说,谢韵是这几个孩子里,最像她爹的,以前谢家人还不觉得,可是这几日,算是彻底明白了。
赵言离开府衙,好几日没有音信,谢桓也不着急,这件事,该着急的也不是他。
纪师爷自那日知道了谢桓的身份,心下激动,好几日看着谢桓都满目的崇拜。
那日赵言走后,纪师爷盯着谢桓看了许久,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谢桓,这天下学子谁人不知,谢桓可是读书改变门第的楷模,是一步步从底层爬上去的,多少寒窗苦读的学子,将谢桓奉为榜样。
谢桓从入仕开始,便凭着自己的能力,每去一个地方,不出一年,就将当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拥戴,朝廷器重,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在谢桓门下。
纪师爷也是个读书人,也想要为江州出一份力,对谢桓自然是敬重有加。
而作为府丞的崔唤,这几日心中七上八下,心慌的厉害。
他怎么也想不到,新任知府大人,竟然是谢太傅,虽然谢桓因为当初的通敌案被流放庆州,可是如今,当初的冤案得到昭雪,被调到江州,这个知府的分量,没人敢小看。
就连荣王殿下,也拿谢桓没办法,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府丞。
可是等了好些天,也没有等到谢桓对他问话,也不给他委派任何差事,只是对他不闻不问,崔唤心中更是不安,日日煎熬,实在按耐不住,便主动上门去了。
听到崔唤求见,谢桓也没什么意外,等了这些天,这位府丞大人,终于是坐不住了。
谢桓很是客气:“崔大人可是有事?”
崔唤定了定心,什么都还没说,就直接跪在了谢桓面前:“大人,属下,来请罪。”
谢桓淡淡问:“崔大人何罪之有?”
“属下一时糊涂,心志不坚,家中还有一家老小,没有办法,便,便投靠了荣王府,但,但属下这心里,也实在不好受啊......”崔唤在谢桓面前低着头,诚心请罪。
崔唤的选择,谢桓也理解,毕竟这般境地,若是不投靠荣王府,轻则在江州无立足之地,重则,性命不保。
谢桓也不是那等不知变通之人,有的人,既然有悔意,想回头,何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当然,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珍惜,谁都救不了。
“崔大人起来吧。”
现在崔唤还是有价值的,虽然关于荣王府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但总好过没有。
不过谢桓没打算现在就对付赵言,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恢复百姓正常的生活,而不是每日都生活在惶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