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浑浑噩噩的离开茶楼,浑浑噩噩的吃了饭,又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赵景看出谢韵有些不对劲,便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谢韵呆呆地看着赵景,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有些累了。”
赵景将谢韵送到门口:“快回去吧,回去早些睡,不然明日又该难受了。”
多温暖的话语,可是听在谢韵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赵景手上的那道疤,谢韵印象深刻,那是春日狩猎时,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当初,还是谢韵亲自帮着包扎的。
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好了之后还是留了疤,当时谢韵还劝着抹了一回祛疤膏,可是后来赵景死活都不愿意再涂药,说是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道疤算什么。
回了屋,谢韵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宋茗第一次来谢家的情景。
当时的宋茗,举止得体,才学斐然,赢得了整个谢家的赞许,甚至,除了父亲,其他人都觉得他是个良人。
真是打的好算盘。
谢韵现在也明白了,宋茗不是以前的宋茗,宋香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发现,宋香怕也是他的人吧。
谢韵当下便吩咐青黛:“吩咐下去,以后宋家的人,一律不许踏进谢家半步。”
看见自家姑娘脸色不太好,青黛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赵景越是这般步步紧逼,谢韵越是不信邪,这更是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她就不信,这辈子还摆脱不了赵景了。
谢韵吩咐下去的事,很快家里人便知道了,不过,宋家人与谢韵最是交好,旁人也没法说什么,只以为是闹了别扭,过些日子就好了。
可是按照谢韵的性子,若真的只是闹别扭,是不可能连人都不见。
这日,谢韵去找了一趟父亲。
谢韵一进书房,就看到谢桓正在桌案旁看书。
看到女儿进来,放下书,笑问:“今日怎么想起来看爹爹了?”
谢韵上前福了福身,开门见山:“爹,咱们家,是不是快要离开庆州了?”
谢桓泰然自若,没有丝毫惊讶:“是雪容告诉你的吧。”
谢韵点了点头:“是。”
“既然你知道了,爹也不瞒着你,早的话两月后,最晚,也不会晚过年底,咱们应该就要离开了。”谢桓给了女儿一个准信儿。
“那,宋茗的身份,爹也知道吗?”谢韵看向谢桓,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谢桓看向女儿,良久之后点了点头。
谢韵垂头,片刻之后无奈问:“爹,您说,女儿是不是很傻呀?”
谢桓微微叹气:“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傻,都是敌人太狡猾。”转而又问:“韵儿是真的不打算再与太子殿下有来往吗?”
谢韵摇摇头。
这件事,谢桓也很无奈,他一直以为,太子对小女儿是没有任何想法的,毕竟谢韵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也无动于衷,可是没想到,太子竟追到了庆州。
可是君臣地位悬殊,有些事情,是他们无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