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知音点头说:“我和寒号鸟时刻协助你,你只要找到楚怀民就立刻通知我,深海同志早已经安排好了楚怀民离开上海的撤离线路。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深海同志吧,她会安排人护送楚怀民出城的。”
“我知道了,我尽量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姓楚的!”王新成说。
“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回站里去,你有事就往站里打电话找我。”岳知音说。
“明白!那前面你就下车吧!”王新成说着放慢了车速,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
任婉莹刚一回到家里就听见客厅电话在响,任婉莹忙三火四地跑进去接起电话:“喂!谭府,你是哪里?”
“你怎么上气不接下气的?”谭功寿问道。
“哦,功寿啊,我刚刚在院子里,怎么你有事吗?”任婉莹问。
“我找一下新成!”谭功寿说。
任婉莹迟疑了一下回道:“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叫他。”任婉莹说着放下电话喊道:“新成,新成你大哥电话,出来接一下电话。”
这时佣人跑出来说:“太太,王先生出去了,走了一段时间了。”
任婉莹一听立刻变脸道:“我不是让你看着他吗?怎么让他出去了呢?”
“太太,他非要出去,我也拦不住他啊,再说了好像是先生打电话让他去的,我更就不敢阻拦了,太太要不你等王先生回来你只问问他。”
“滚一边去!”任婉莹怒目吼着,再次拿起电话:“功寿,新成好像出去了,他不在家里,你有什么事......功寿,功寿!”这时任婉莹才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任婉莹放下电话想了片刻心中暗道:“这是在监视我呢,这电话打过来的目的是看我在不在,谭功寿啊谭功寿你可真是费尽心机了。”
电话那头的谭功寿轻轻放下电话冷笑着拉开抽屉拿出枪和一块油布擦了起来。
锦江饭店的一个行政套房里,化名为林中天的楚怀民刚刚摆脱了保密局香港站站长谢唯公手下的追踪回到上海。他深居简出,改头换面,就在这锦江饭店里等着上海地下党前来接应他的人。
回来三天了,楚怀民始终未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急得他有些耐不住了,几次想要拿起电话问个清楚,可是又不知道电话该打给谁,打往何处。
楚怀民心里惦记着自己远在香港的家人,夫人和孩子是否已经安全离开香港?是否已经到了解放区?他们现在情况如何,这一系列问题都让楚怀民这三天里如坐针毡,日夜难寐。可是他哪里知道,护送他离开香港并负责保护他来到上海的香港地下组织的人已经遇害了。来人还没来得及和上海地下组织取得联系,就被谢唯公从香港派来的杀手给杀了。只有楚怀民一个人住在酒店里苦等消息和接应他的人。所以,至今为止,上海地下组织还在苦于寻找楚怀民的下落,并不知道他住进锦江饭店已经三天了。
狡猾的谭功寿也没有把香港方面杀害护送者的消息告诉任婉莹,自然王新成也就不得而知了。在这么大的一个上海城里找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难度可想而知,王新成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去找到楚怀民。
就在王新成为此焦虑的同时,雨化霖派出的阿发和他的人也在上海满城寻找着楚怀民。
玉媞在保密局上海站里遭受了一番毒打后被谭功寿放了出去,玉媞自己做梦也想不到还能活着离开上海站。但是她心里清楚,王新成一定不是简单的保密局特务,其中必定是另有隐情。
玉媞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等在家里的母亲见到她后就哭喊着问:“孩子,你去了哪里?你都几天没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这脸上怎么还有伤呢?”
玉媞扶住她安慰道:“妈我没事,你放心吧,去歇着吧,我稍微歇会出去给你买吃的。”玉媞说着扶着母亲回到房间躺下后自己走出来坐在门前叹气,她怎么也想不到方言会这样对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会稀里糊涂差点被人当成共党份子杀掉。
坐了一会,玉媞抹着眼泪起身回屋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再次走出来。已经三天没给母亲弄吃的了,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三天。
玉媞拿出一些钱握在手上出了门,顺着巷子小路一路向东,到前面拐个弯出了弄堂便可以到前面的大街上了。玉媞脚下紧走,眼看着就要出巷子了,突然在距巷子口不远处的岔口处玉媞仿佛看到一双脚身在外面。
玉媞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来到岔口处一看,玉媞下的差点叫出声来。
一个早已经断气的男人躺在岔子口里,一双脚正巧伸到巷子的小路上。男人一身西装,头上的礼帽掉在一边,胸口处和脖子上都是血迹,很明显这是被人用枪打中的。
玉媞吓得起身就要走,就在她起身片刻,玉媞看到男人敞开的西装内口袋处一沓美金露了出来。玉媞抬头看看身后再看看前面,巷子里异常安静,一个人影都不见,玉媞大着胆子伸手掏出男人西装口袋里的钞票。
整整两沓美金,玉媞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急忙把钱塞进旗袍再解开内衣塞进去然后转身要走,这时她看到一把钥匙掉落在男人身边,玉媞弯腰拿起那把钥匙,钥匙上栓了一个小牌子,牌子上写着锦江饭店四个字。
玉媞壮着胆子再次弯腰把男人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然后抱在胸前快速返回到家里。
回到家的玉媞进到自己房间关好门窗拉上窗帘后这才坐下来看着扔在床上的钱和其他物品。
玉媞小心翼翼地把钱收好后,又拿起那把钥匙看着,然后拿起一本证件翻开看了看,她这才知道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是香港人。
玉媞翻看了其他物品,也没有再找到什么值钱之物,她看着眼前这些物品想着怎么把它们处理掉。忽然,玉媞看到在那本证件的后面有一串数字,可是这串数字代表着什么玉媞却不得而知。
“玉媞,你干什么呢?妈妈饿了,妈妈想吃生煎了,你去给妈妈买点生煎可以吗?”里屋传来母亲的声音,玉媞答应着起身把床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放进了床头的抽屉里应道:“妈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
玉媞急急忙忙出了巷子往前快步走着,嘴里却还在念叨着刚刚那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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