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城还是那样,初冬的雪还不算厚,但这里似乎总是代表着冬天。泠天来到了臻北曦所在的楼内,他被请到了大厅,在此等待臻北曦的到来。
然而臻北曦似乎并不在意泠天来此意欲何为,他慢条斯理地更衣,动作缓慢地准备着,直到让泠天等待了足足半个小时,臻北曦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不过臻北曦才刚刚望向了泠天一眼,一下便被他锋利的视线给一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仍故作镇定,面带笑意走向了他的主座,问:“泠天大人怎么会亲自驾临我君心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泠天没有看他,只是目视前方,笔直地坐在座位上,对他说:“奉命,有要事与伯爵大人商议。”
“奉命?是奉谁的命。要事?又是何要事?”
泠天拿起手中的一份文书举着,道:“这份文书,伯爵大人看看是否熟悉。”
殿内沉默着,泠天并不如臻北曦的愿,他故意不离开座位,保持着高调的模样,等待北曦命人前来取走文书。然而北曦等了许久,泠天一点也没有要挪动的意思,他只能是给予一旁的侍从眼神暗示,侍从这才上前,恭敬接过泠天手中的文书,交给了北曦。
北曦一看,那文书竟是他下达的命令——要浊立军不予以铁路支持,适当隐蔽地阻碍,不得让铁路准时完工。看完了文书,北曦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慌,只是愤怒地道:“是谁要诬陷我?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泠天自然也不慌,他早已经猜想到了事情会如此发展,他只是一笑,又拿起另外一本文书道:“那这个呢?”
这次北曦没有再等,急切地给侍从使眼色,侍从急忙取过了文书,递交给了北曦,北曦一看,仍是叹气:“这些人竟是如此……”
没等北曦继续演戏,泠天打断他道:“竟是如此大胆,养寇自重,明明戈铎国并无侵扰,却是故意上报虚假的消息,把戈铎国人说成痛恨万亭的蛮族。臻北曦,你还算得上是万亭国的子民吗。”
这一次臻北曦真的被吓住了,那文书上根本没有写他隐瞒戈铎国实情的事,泠天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泠天看向了臻北曦,似笑非笑,对他说:“是不是很好奇,我如何知道这件事?”
“……”臻北曦没有言语。
泠天站起身来,拿起手上那些文书,一边举着那些文书,一边严厉地对臻北曦责备道:“你以为你瞒得天衣无缝,实则陛下数年前就已经知道你的真实面貌,还记得新王巡游么?在新王巡游期间,我亲自到了戈铎国,探查到了那些你大胆隐瞒的事实。”
“一派胡言,我夕华军边境如此严密镇守,你怎么可能过得去戈铎国?”
泠天一听,笑了笑,说:“如此,伯爵大人是承认我所说的是事实了?”
“你!”
“陛下早已经知道你这几近谋逆的罪行,但念在你是陛下在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陛下对您一再宽纵,如今,伯爵大人倒是越来越胆大包天,竟然妄图阻挠陛下最重视的火车线路,妄图减慢火车线路建造的速度来继续把持夕华。臻北曦,今日若你不亲自献上奏文与陛下陈明你的罪行,我际泠天,绝不罢休。”
“呵。你不会还以为你仍然是储君人选吧?现在的你甚至不是御卫,只是个小小都统,一个地位稍高一些的百官罢了。要知道,在万亭国有资格问责于我的只有三个人,而你,不算!”
“此事与我无关,今日要问责你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说到这里,泠天从他的常服口袋中掏出了更多的文书,举着文书对他说:“今日来此一事,已经得到了你们臻氏一族的族长的准许,这些罪状,我也会一并呈给昭音族长,昭音族长已经说过,她将带着这些罪状,亲自向陛下请罪。”
臻北曦眉头一皱,难道泠天递给他的两封信之外,他还有其他事情的证据么?那些吞收税款,私募兵丁的事,若是让泠天找到罪证,那他可就不止是眼下这种程度的问责了。
但泠天知道么?
泠天的手上捏着的都是空白的信件,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北曦,此时泠天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担忧,泠天顿时明白了,他的罪状,绝不只是他所探查的那些。
泠天冷冷一笑,道:“我手头上的这些写了什么,应该无需我多加介绍吧?伯爵大人,不知道会是您向陛下请罪的文书先到,还是臻氏一族族长向陛下认罪,名誉扫地的一刻更快一些?”
话毕,泠天收起了笑容,转身朝着门外而去。再多说任何一句话都不行,他没有把握,只能让臻北曦自己去吓坏自己。
泠天要走,臻北曦没有拦他,泠天顺利地离开了君心城,驾车绕了许久的弯路与山路,确定臻北曦的人并没有跟上他后已经天黑,他也终于回到了与臻昭音通信的小镇。
当他刚刚拿起电话,还未能与臻昭音说些什么时,昭音开口便道:“泠天大人,还得请您再去一次君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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