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遥远了,要横穿大陆,就算他灵力强大,也仍是需要如此费时费力。
然而他才刚到捷那,一下车就发现了街上围满了人群,他便用风灵跃到了高处,盘腿坐在屋顶上,托着下巴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
只见人群的最前方,一个浑身被绳索捆上的人跪在地上,一旁的大汉已经扛着刀了,随时准备砍下他的脑袋。
就在雍炎好奇此人犯下什么罪行时,从一旁走来一个身着苏罗伊卡官服的男人站在罪犯身前,大声对众人用苏罗伊卡语说道:“诸位!此人正是前些日子出言不逊,污蔑我艾登王子殿下抢掠民女,让王子的荣誉受损,罪不可恕!要知道,我们有这样美好的日子,都是图罗王室给予我们的恩赐!若我等连王室成员都能随意侮辱,那我苏罗伊卡的国威何在?大家也看到了,此人即将问斩,这就是污蔑图罗王室的下场!”
那即将被问斩的人的嘴巴被布条紧紧捆住,但即使如此,他仍努力挣扎着要说些什么,眼中写满了悲愤与冤屈。雍炎听得懂苏罗伊卡语,但因为他从未开口过,所以并不会说,他总觉得那人有什么冤屈必须要言明,于是轻轻握了下他的手,随后捆着那人的布条突然松开,那人忙吐掉了布条,用苏罗伊卡语喊着:“艾登那畜生奸杀了我的妹妹!那畜生竟还说我造谣,要杀了我,同胞们!你们信如此残暴的王室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旁的官员顿时慌了,他急忙喊道:“行刑!行刑!”
于是,就在那人正准备再喊些什么时,那大刀已经挥来,瞬间砍下了他的脑袋,鲜血喷向了高空,围观的人们望着那样的场景,仍被他刚刚喊着的话震惊着。
雍炎皱起眉头,望着那落在地上却仍双目不甘的人头,他心中有种酸楚的不适,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艾登……”
这个名字雍炎并不陌生,他是眼下苏罗伊卡国王储之争中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虽然早已经听说他性情残暴,但今日目睹了那人生前最后一刻的呐喊,雍炎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
如果是他成为了苏罗伊卡国的储君,那么苏罗伊卡国的子民恐怕会有比现在更黑暗的日子等待着他们。
雍炎站起身来,俯瞰着苏罗伊卡国都捷那繁华热闹的风景,他深藏结界中,并不能出现在他人面前,只能在一旁观察,能得到的信息有限,只能是打听到那艾登王子的所在的地方,在他身边便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想到这里,雍炎一笑,隐匿气息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随后,雍炎在高处观察了一番,找到了几处这捷那城中最富丽堂皇的地方。苏罗伊卡的图罗王室生活风气奢靡,王室成员多喜爱在这种华丽高贵的地方玩乐、结交狐朋狗友。于是雍炎便在高处观察,直到入夜,果然瞄准到了两三个发色不同的男人被好几人拥着走进了其中的一处酒店模样的地方。
雍炎跳到了他们身边,认真听着他们的谈话——他的苏罗伊卡语仅限于认真时才能听懂,此时可不能像平时一样懒怠了。
这装饰华丽的舞厅中,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姑娘们在舞台上舞蹈,他们国家发明的一种机器正在播放着动人的音乐,那几名王室成员分散开来,各自与各自的朋友说着话,雍炎听着,连连摇头,都是一些毫无营养的下流话语罢了,雍炎见过利司,如今细细一想,利司还真是独一档的出色。
然而就在这些毫无营养的对话中,雍炎注意到了某个角落里似乎有着不同于众人的安静,他往那角落望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气度非凡的男子正在为一个棕红色头发的男人作画,身边的人正在纷纷称赞着。
雍炎想起羽阳与他说过,施延曾是出色的画家,若是如此,此人会不会就是施延?
雍炎站到了他的身边,用风语术对他用万亭语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施延”。
果不其然,那皮肤白皙的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面露警觉之色。
那被画着的棕红色头发男子见他如此,忙用苏罗伊卡语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皮肤白皙的男子忙摇了摇头,用非常流利,毫无口音的苏罗伊卡语说:“只是突然有些担心,怕不能还原艾登王子您好看的发色。”
雍炎这才知道,原来这棕红色头发的男人就是艾登。
艾登笑了起来,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男子笑了笑,继续完成他的绘画。
过了一会儿后,男子放下了笔,众人响起了“掌声”这一让雍炎感觉新奇的称赞方式,男子将画交给了艾登的仆从,艾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愧是你,克洛。”
“王子过誉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画匠罢了。”
艾登笑着,跟着一群拥着他的人离开了那男子的身边。艾登一离开,那男子即刻装作需要解手的样子,钻出了人群,来到了走廊尽头无人的地方——雍炎见状,便知他真的可能就是施延。
“到顶楼来。”雍炎用风语术说。
听到风语术的呼唤,他皱了皱眉头,从无人处绕道,上了楼梯,加快步子来到了楼顶,正在好奇为何没人时,雍炎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进入了他的结界,笑着望向他,问:“你就是施延?”
他看着雍炎那如玉一般的肌肤,精致得不像人类的长相,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还有,你……不是人类,对么?”
雍炎笑了笑,说:“在下万亭国护国左祭司,你可以叫我,琴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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