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吾王兮,德音昭昭,
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无弃尔劳,以为王休,
敬慎威仪,以近有德。
祈我万亭,千岁泰安,
祈我圣君,福祚绵长!”
礼官放下了手中的布卷,高台之下的众子民便按着既定的礼仪纷纷跪下,这片偌大的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直到所有人都跪在了原地,夜风与庆宁也跪在了羽阳的身后,在场除了羽阳之外的所有人,随着礼官三呼道:“祈我万亭,千岁泰安,祈我圣君,福祚绵长!”
“祈我万亭,千岁泰安,祈我圣君,福祚绵长!”
“祈我万亭,千岁泰安,祈我圣君,福祚绵长!”
震耳欲聋的高呼之后,浊立城就像被暂停了时间,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没有人移动一分,他们需要等待女王的旨意,才能结束他们那谦卑崇敬的跪礼,而羽阳并没有马上命众人起身,她伫立在风中,看着眼前的一切,静默着没有言语,就这么等待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这一分钟里,羽阳将记住这真空般的寂静,从而感受到她所背负的责任。而这一分钟,更是她对于万民百官的规训,只有等待,才能有更深刻的铭记。
“出发。”一分钟后,她开口了,夜风与庆宁起身,高台下的子民们也缓缓站起身来,欢呼声再次回到了耳边,他们高呼着“女王陛下”,目送她走下高台,坐上属于她的车座,穿过大道,朝着北方夕华而去。
与羽阳同车的是坐在她身边的夜空和在前座方便随时侍奉她的小青,车队在浊立城中缓慢驾驶着,羽阳想打开车窗与街两侧的民众问候,却被夜空按住了手:“陛下,不可。”
“为什么?若是为了安全,街两侧不是都有浊立军么?”
夜空微微低下头,惭愧地说:“是七寒骁司令大人的命令,让车队经过街区时不要开窗。”
羽阳疑惑不解,正准备多问几句时,在他们前方的某一辆车突然被几块飞来的大石块砸中了车顶,人群中冲出了十数人围上了那辆被砸停的车,正在羽阳惊讶不已时,她所乘坐的车子突然一个转弯进了一旁的小路。
“出什么事了!”羽阳急问。
夜空还在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对羽阳说:“稍后我再与陛下解释,请陛下安心。”
“……”羽阳只得也集中注意力,万一有什么危险,她不止要保护自己,更要保护夜空。
而就在此时,刚刚那辆被石块砸中的车子旁,泠天伸手抓掉了披在身上的红色王袍丢到一旁的御卫手上,右手上握着的燚牙枪还冒着紫色的雷电之光,那十数个叛贼身上穿了各式各样大小的空洞,肉体仍被炽热的高温炙烤着,却不曾见一点明火。
一名浊立军官上前,恭敬地对泠天汇报道:“禀大人,被消灭的叛贼与线报所说的人数相符,已经无事了。”
泠天问:“谋划者呢?”
“已经按计划捕获了,还好有大人在,否则如此多民众在此,不能尽快解决他们,怕是会伤及无辜。”
“……”泠天沉默着,环顾四周,发现一旁仍心有余悸的民众在向他行礼,他暗暗松了口气,对军官交代道,“剩下的交给七寒骁。”
“是!”
泠天收起了燚牙枪,穿过人群中崇拜的目光回到了他的车上,上车跟上了已经走远的车队。
浩浩荡荡的车队总算驶出了浊立城区,夜空这才松了口气,颔首恭敬地对羽阳说:“启禀陛下,昨日浊立军司令七寒骁大人前来御卫队,告知臣与泠天队长,明日将有逆贼妄图袭击陛下的行动,御卫队与浊立军一起准备好了对策,让队长在车内披上红色的王袍,在车前挂上了王旗,修改了车队出发的顺序,让贼人误以为队长所在的车子就是您所在的地方。之后……”
“那泠天会不会有危险?!”羽阳还没等夜空说完,赶紧询问。
“请陛下放心,区区几个贼人,不可能是队长的对手。”
虽然对泠天的能力很是信任,但羽阳仍是担心,她想了想,又问:“那夜风和夫人他们呢?”
“他们的车子与我们一样,准备了绕路的对策,稍后将会跟上我们。”
听到他们没有危险,羽阳松了口气,但仍是担心着泠天,又不好表露太多,只能是一路提心吊胆。
车队往北而去,夕华领地的首府凌州远在夕华腹地,夕华领地十分辽阔,由此而去需要近一日半的日程才能到达凌州,他们将在今日入夜前到达路上的小城凛山,休整一夜,再继续出发。
车队离开浊立时还是晴好的天气,到了午后,进入了夕华领地,天空中竟突然飘起了雪花,羽阳坐在车里,望着那素雪包裹的山丘,心中想着——原来,这就是母亲臻纺烟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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