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天也一夜没有休息,此时确认了羽阳平安无事,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夜风找到那个刺伤羽阳的人。
他来到屯所,打听到夜风正在制衣局盘问众人,随即驾车赶了过去,刚赶到制衣局外,远远地就看到夜风与罗蓝在门外的一处石桌椅交谈着。
罗蓝面带忧愁之色,对着夜风的问题,多是摇头不解的样子,泠天正要过去,却见不远处谷仁文气势汹汹地朝夜风走去,泠天忙加快脚步,上前拦住了谷仁文。
谷仁文见到泠天,虽面上还是严肃急切,仍是规规矩矩行了个正经的礼,询问泠天:“泠天大人可有吩咐?”
“吩咐不敢,只是我与夜风受陛下所托,要尽快找到刺杀女官的凶手,我想与仁文大人聊聊。”
说到这里,谷仁文眉头锁得更紧了:“哎,不是我不愿意配合,是这制衣局已经乱成了一团,主事大人被夜风大人喊来,天不亮就问到现在,那施延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制衣局就我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哪里安排得过来?”
“施延?”
“对啊,施延,他与那被刺杀的女官关系最好,知道那女官是夫人跟前的红人,天天跟屁虫似的伺候着。泠天大人你也别怪下官说话直接,我就看不起施延这样的,自己是平民就巴结着平民,把制衣局闹得乌烟瘴气!”谷仁文说了一通,似乎骂一骂施延心里也好受多了,而泠天却发现了蹊跷的地方。
“你是说,他不见了?从什么时候起找不到他的?”泠天问。
“昨天中午他去了瑞安城外出当差,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
发现了这个重要的疑点,泠天准备抓紧去告知夜风,先向谷仁文道谢:“多些仁文大人告知,罗蓝大人那边我会把话带到,为了调查顺利,还请仁文大人先回到制衣局等待。”
“……好吧,我知道了。”谷仁文实在不悦,想到为了个小小女官闹得如此鸡犬不宁,但也不敢得罪夜风与泠天半分,只好折返回到了制衣局众人处。
夜风与罗蓝已经谈了许久,罗蓝见泠天过来,起身与他行礼:“见过泠天大人。”
“罗蓝大人不必拘谨,与夜风谈了这么久,大人一定也累了,我们长话短说吧,施延……他现在在哪?”
罗蓝看向了夜风,夜风起身对泠天说:“施延跑了,若我没有猜错,他就是刺伤女官的凶手。”
泠天不解:“他为何要刺伤伊大人?”
夜风看了看罗蓝疲惫的模样,暂且先不回答泠天的提问,而是对罗蓝说:“今日辛苦罗蓝大人了,昨夜大人一定也没怎么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王城御卫吧。”
“有劳夜风大人,泠天大人。”
罗蓝疲惫不堪,被服侍她的侍女搀扶着离开了石桌椅处,待她离开后,夜风忙低声询问:“羽阳怎么样了?”
说到这,泠天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并不回答,夜风却被他的故弄玄虚弄得有些着急,啧了一声,催着他:“快说!”
“我说她毫发无损,身上连伤疤都没留下,你信么?”
听到这犹如天方夜谭般的说法,夜风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相信,但听到她无事,他也松了口气,只是又奇怪泠天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问泠天:“你怎么知道……她连伤疤都没留下?”
被夜风这么一问,泠天的脸唰的就红成了番茄,严肃地皱起眉头,却不敢看夜风的眼睛,生气地说:“别胡说!女孩子的清誉哪能这么……她……她的伤疤如何那是夜空告诉我的!”
得知是泠天并无与她太过亲近,夜风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疏忽——明明那日就察觉了施延的异样却没有果断把他控制住,心中懊恼不已。
他不再多说,拍了拍泠天的肩膀,把军装外套搭在肩上,朝着屯所的方向走去。
泠天问他:“去哪儿?”
“睡觉去,陛下那边就交给你了。”话毕,夜风还背对着他挥了下手。泠天摇了摇头,念叨着:“就你困,我也没睡好吗,白痴。”
不过泠天深知,这场风波远远还没有结束,甚至……只是个开始。眼下,羽阳在矢雨城内就是具“尸体”,她不得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藏着,可瑞安城此刻遍地都是苏罗伊卡人,若是让利司王子察觉出蹊跷,那才是最危险的。
羽阳该怎么办?
就在泠天刚刚离开军机部后不久,允深与澜海一同到了六部附近,走到军机部门口,正要和澜海道别的允深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立在了军机部门口不肯走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偏殿门口的她与士兵交接着一些东西。
澜海见他嘴角的坏笑,忙啧了一声阻拦道:“你又想去欺负小空?去去去,回你的政法部去,夫人今天不在,你还得忙利司王子的事。”
允深才不管澜海在说什么,撇开他的手,径直走到了夜空身后。
“伏芝夜空。”
正在忙着核对药物的夜空,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可怕声音,吓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忙接过药物,暗示那士兵快退下,紧紧抱着那袋子,僵硬地转过身去,一脸忧愁且惊恐的表情看着朝她走来的际允深,结巴着问候道:“允允允……允深大大大……大人,早……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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