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金来一听路北方这家伙,出手将蔡忠给打了,而且见蔡忠现在还用棉花堵着鼻孔,依见点点腥红,当即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太不像话了!”纪金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暴喝道:“这路北方,身为省领导,省委常委,行事却如此冲动鲁莽!以前在省常会上吵了也就吵了,现在却跑到公安厅去大打出手!这成何体统!这事儿要传出去,让老百姓怎么看?让领导怎么想?”
蔡忠见纪金来暴怒,嘴角微微颤动一下,当然,他是心里窃喜!只是,他却依然故意捂着隐隐作痛的脸,继续添油加醋道:“纪书记啊,路北方这狗日的,从我入职那天起,他就为难我,故意埋汰我,看不起我,在常委会上,多次故意和我抬杠,那也就算了!这次,他本来派了副省长秦龙虎来我办公室要人,说协助他们破个什么案子!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先造计划,大家讨论再决策!结果,他就冲进来了……他这样,分明就是挑衅省委权威!就是不将党的政治纪律放在眼里!!这般素质的干部,我就想不通他怎么进的省常班子?”
纪金来脸黑着,心头的怒火,被蔡忠拱正旺。
他站起来,哼着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办公室外面的过道里,朝着200多米开外,那省委常委们专用的停车场瞅了一眼,看看黎晓辉所驾驶的那辆黑色凯美瑞在不在?
当纪金来看到那辆车并在车位上的时候,他转身就站在过道里,朝着旁边的办公室大声喊道:“陈悦华!陈悦华!你过来一下!”
陈悦华站起来,急匆匆站到纪金来面前。
纪金来大声道:“我要你立刻,马上!给我联系路北方,要他立马来我办公室一趟!!记着,要快点!”
陈悦华是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她见纪金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忙着走进办公室,拨路北方的电话。
而纪金来交待这事后,回到办公室,依然咬牙切齿,替蔡忠打抱不平道:“这路北方,简直目无法纪!太放肆了!我这就要问问他,他这脑瓜子里边,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就真的无所顾虑,只有一腔匹夫之勇吗?等他来,老子要训得他满地找牙。”
哪知道,陈悦华火速联系了路北方之后,路北方却不肯来!
此时,路北方正从省公安厅的院子里边出来,准备带着许常林和黎晓辉,回到离省委大院还有一公里左右的院内,也就是省委宿舍的家里一趟,他要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在这天晚上,就要提前赶到临南市附近的象州市。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需带队在那里订好宾馆,安排好通行工具,以便省纪委、省环保厅、国土资源厅以及开发区公安局、湖阳市公安局的同志,在象州集合休息,好一块研究秀山县作战方案。
听到陈悦华打来的电话,是纪金来要求自己立马赶到他的办公室报到。
路北方眉头一挑,当即沉声道:“陈处,您跟纪书记说说,我今天去不了他的办公室!因为我现在立马就要赶到临南市去!不然的话,我之前部署的工作,将全盘打乱!你跟他说说,我从临南回来,立马就向书记汇报。”
陈悦华没辙,只得在挂了路北方的电话后,汇报道:“纪书记,路省长的电话打通了。但他说……他现在来不了!他要去临南市有事儿!待到他回来,再向您汇报!”
“什么?他不来?这路北方!现在翅膀硬了!完全放飞了!”听完陈悦华的转述,纪金来更怒了!
显然,他认为这是路北方在找借口,就是不想来他的办公室认错!这让他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接着一边掏手机一边道:“我现在就要他!我就不信邪,今天他到省公安厅滋事,想躲避!没门!必须给我说清楚!”
路北方刚刚以为打发掉陈悦华,就完事了。
没想到,他手机还在手上,屏幕上便显示“纪书记”。
看到这三字,路北方心里一惊,心知他兴师问罪来了。
但是,他还是快速接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