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沉漠片刻，她小声道，“都过去了。”

她做不到不恨陆寒泽，但是爱意和感激，同样无法从心底根除。

二者无法互相抵消，秦暖决定放过自己，不一定非要算清楚一个爱恨。

至少现在，她的感激，是大于憎恨的，她总要看着陆寒泽好好的，才能放心自己这一颗无法冷静的心。

“暖暖，”陆寒泽却没过去，他眼睛紧紧看着秦暖，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了。

陆寒泽道，“暖暖，对不起，这一次，我是真心的道歉。”

“生死之间，我在想，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认真的，和暖暖道歉，没有告诉她，我真的知道错了，没有告诉她，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子。”

“对不起，暖暖。”

“我原谅你了，陆寒泽。”秦暖看着陆寒泽，她看着他艰难呼吸的样子。看着他眼底的执着和悔恨，看着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除了生死。

秦暖看着陆寒泽，道：“抱歉，我无法做到我们以前的种种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可以做到收到你的道歉，原谅你。”

“陆寒泽，我原谅你，你…不必觉得亏欠我，是我欠你救命之恩。”秦暖低着头，她眼眶有些泛红。

陆寒泽看着她，“暖暖，别哭。”

别哭。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一样，秦暖的眼泪突然猝不及防，从眼眶中疯狂砸下来。

她甚至哭的，不能控制住自己。

“暖暖，别哭，别哭……”

陆寒泽慌了，他丝毫不知道，秦暖为什么突然哭了。

她看起来委屈极了，定然是他曾经给的压力和委屈。

陆寒泽想，自己真该死啊。

识人不清，没有脑子，简直愚蠢至极。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抱住秦暖。

“暖暖，对不起，别哭。”

“别哭了，乖。”

为了他，不值得。

一点也不值得。

片刻后，医生和护士推门而进。

秦暖迅速推开陆寒泽，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转过身去。

让陆寒泽自己和医生说去吧。

秦暖红着脸，片刻后，又不放心转回来。

“医生，陆总他，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人醒了就没事了，只要观察不要发烧就好，不过最好不要动，卧床养病最好，毕竟伤在心口，稍不慎重，伤口裂开就危险了。”

医生给陆寒泽检查的格外认真，毕竟是大老板。

要是大老板出事了，他们这些小罗咯，谁也不会好过。

哎，卑微打工人。

许久之后，医生才检查完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刚刚刚醒来的惊喜退去，两人面面相觑。

秦暖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着嘴巴。

从前，总是她在讨好陆寒泽，后来，她只要想着，怎么说话才能刺痛到陆寒泽。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正常的坐在一起了。

陆寒泽则是，依依不舍的盯着秦暖，生怕自己一张嘴，秦暖就不见了。

他尚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

半晌，一道急促的推门声，打破两人的平静，伴随着急切的声音，“哥，我听医生说，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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