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乙无奈的督了他一眼,笑道,“姑娘误会了,我这兄弟性子急,被官府欺负怕了,不相信官府能秉公为民,这才有所冲撞,请姑娘见谅。”
此言一出。
宋千羽若有所思。
巷子里。
秦御无奈的摇着头跟在她身后,“毛病又犯了?身上有伤还要断案,你打算把把自己累死?”
“命案无小事,出了人命我遇上了就得管。”
宋千羽悄然回眸,扫了一眼赵小乙,“你觉不觉得这人好面熟,还有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吉阳!”
秦御面色微沉,“派人去查一查此人的身份。”
吉阳应了一声,当即折返出了巷子。
张家之内。
一具尸体正挂在房梁之上。
只见死者头发散乱,双手垂直在身侧,脚掌平直。
宋千羽只是瞥了一眼死者,心中已有大概,“老张、老吴,把死者放下来。”
“娘子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寻死啊,你死了,我,我可怎么办啊……”
张栓子跟了进来,抱着尸体嚎啕痛哭。
宋千羽四处观望,余光却是一丝不错的将赵小乙的神色尽收眼底。
即便是被怀疑是登徒子,此刻赵小乙气定神闲,面色不改,仿佛一名看客一般静静地打量着现场。
“兄台不怕死人?”
宋千羽好奇的问了一句。
赵小乙笑道,“人固有一死,有何可惧?”
“你,你臭不要脸!当着我娘子的面你还这般淡定,要不是因为你玷污了我娘子,我娘子又岂会寻死!”张栓子咬牙切齿,作势就要扑向赵小乙。
赵小乙立于门外,面对张牙舞爪的他无动于衷,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尸体,“事情尚未清楚之前还请阁下节哀顺变,在下愚见,你娘子并非是自尽,而是被人勒死后挂在房梁之上。”
“什,什么?”
张栓子顿时愣了,一脸迷茫。
宋千羽眼前一亮,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由多了几分赞赏,“兄台何出此言?”
“如若这妇人是自尽,脖子上又怎会有两道勒痕呢?”
赵小乙温润一笑,信步慢吞来到尸体旁,微微抬起死者下颌,露出死者脖子上两道勒痕,“再有,这人若是上吊自尽身亡,眼球突出、双手散开、舌头伸出,可这名死者却是相反,显而易见,这人并非自尽,而是他杀。”
好一番犀利言论。
干脆利落,见解独到,面对尸体从容不迫,宛若一位经验丰富的仵作。
一个商人,岂有这般见解?
还有他的眼神为何总是让人感到怪异?
宋千羽心中骇然,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是谁第一时间发现死者的?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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