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旗叹了一口气,“好,那我让林叔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对了二哥……”
“怎么了?”
夏星眠本来想问陆云旗认不认识厉害的心理医生,沈听肆在电闪雷鸣的日子犯病,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心理原因。
她问过几次,沈听肆都没说,显然那是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他既然已经决定治疗,肯定已经找了心理医生,不用她操什么心了。
“没什么,我走了。”
陆云旗看着夏星眠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心微蹙,眠眠这几天怎么精神恹恹的,是和沈听肆闹矛盾了?
夏星眠一回到家,刚好碰上司徒玥以司徒惠的身份来陪林之韵。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司徒玥将一盒东西扔给了夏星眠,“这是缓解牙疼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咬在牙齿中间含着就行。”
夏星眠拿起来一看,写着一串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字,看不懂。
她拿出一片放在了牙齿中间。
司徒玥挑眉,“不问我在哪儿买的?”
夏星眠没有说话。
“沈听肆给的。”
尽管已经猜到了,听到司徒玥说沈听肆的时候,夏星眠的心还是轻颤了一下。
司徒玥知道二哥带她去医院看病,怎么可能还跑去给她买药。
只能是别人让她带给她的。
见夏星眠一直不说话,司徒玥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我还以为你听到是沈听肆送你的药后,会愤怒地将药吐出来,然后将剩下的药都丢进垃圾桶呢?”
夏星眠轻哼了一声,“浪费可耻!”
司徒玥撇了撇嘴,懒得拆穿她,分明就是舍不得扔掉沈听肆送的东西。
另一边,裴寂玉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沈听肆,他看着沈听肆憔悴难看的脸色,忍不住调侃,“前段时间还看着春光满面的,这才几天就蔫儿了?”
沈听肆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诶,这借酒浇愁可不是你的性子啊,说说呗,到底怎么和夏星眠吵架了?不会真的是因为你那个白月光吧?”
沈听肆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伤到了她。”
裴寂玉差点没跳起来,“卧槽,你特么真的脚踩两条船啊?”
沈听肆的脸色相当差,“……当然不是!是……”
他将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裴寂玉,裴寂玉听完之后,懵了好半天。
随后,他焦急地在包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你……嗐……我该说你什么好啊,你这才跟夏星眠在一起多久,带回来个白月光不说,还犯病把人……我要是夏星眠,我都跟你退婚了!”
沈听肆烦躁地“啧”了一声,“说了多少次,她不是我的白月光。”
“呵……那不也是你从小惦记的人吗?最关键的是,明知道女朋友生气了,你不但不去哄她,还说给她时间考虑,考虑个毛线啊,万一她变心了怎么办?或者在这期间,如果有人挖你墙脚怎么办?”
沈听肆第一次谈恋爱,裴寂玉真是操碎了心。
沈听肆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在没有治好病前,我不会去找她!我不想再看到她怕我的眼神,也不想让她怕我。”
光是想到夏星眠失望或惊恐的眼神,他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凌迟,痛不欲生。
裴寂玉都快急死了,“可你自从和夏星眠在一起后,不是去看心理医生了吗?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改善,怎么治病?难道你一辈子治不好,就一辈子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