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太早笃定,太子此事只是丢脸,并非大过。”
夜风一吹,三皇子醒了点酒,他用手捏住眉心,“你说的有道理。”
“一切先等明日再说。”裴泽目光望向京城方向,徐徐开口。
第二日,
大中午,崔宜赶来薛府,收回了发出的喜帖。
不仅薛府一家,只要崔氏发出的喜帖全部私下回收。
“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知晴不解,崔姑娘与太子取消亲事了?
“啾”一只白鸽停下,薛乔立马取下它脚边的纸条,纸上四字:
干湿不忌。
看到这,薛乔内心骇然。
堂堂一国储君,太子竟有断袖之癖。
看完后,薛乔立马偷偷烧毁。
走到前院,没曾想崔宜还没离去,她正躺在葡萄藤上的摇椅处享受日光浴。
薛乔敛收眸中情绪,慢慢走上前,“怎样,我这地方可好?”
崔宜睁眼,“是好,清净,没人扰。”
“后门对面搬来个状元郎,这已经热闹很多了。”
崔宜没有说话,她看着薛母种的花,自个撕开伤疤,“薛乔,我退婚了。”
薛乔眼中并无惊讶,嗯了一声。
“自三皇子赴往边城后,太子勤学思政,终日同学师讨论,得圣上夸誉。我与他即将大婚,所以在身边人提醒下,昨夜,我就给他送去些汤水。”
“嘎吱”摇椅响了一声。
“我没想到见到污垢不堪的一幕。”说到这,崔宜面色难看,极其不想回忆起那副场面,可记忆又出卖她。
崔宜清清楚楚看到太子与一年轻后生在亲热。
她当时惊得摔了碗。
这怎么可以!
她的新婚丈夫竟与男子大番亲热。
“薛乔,太子他是断袖。”
没有任何铺垫,崔宜说了出来。
薛乔沉默,随即嗯了一声。
“幸好你父母同意退婚。”薛乔淡淡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件不起眼的事情。
听到这,崔宜没忍住流眼泪。
自昨夜起,她崔氏就与太子对峙,最后也只换来一份退婚书。
明明是太子的过错,为何是她被退婚!
眼泪止不住流下,一想到自己要与太子相敬如宾,崔宜只觉得恶心。
“他既喜欢男子,又为何……”崔宜说不出话。
她自认端庄贤良,当起大家主母,竟遇上这等龌龊事。
“你该庆幸,大婚前夜发现了它,崔宜,你解脱了,该是高兴。”
薛乔也终于明白前世崔宜的心结,明知对方喜欢男子,她却还要与其亲热,与女子相争不可怕,可怕的是与男子争。
以崔宜的心性,婚后,她也不会将此事告由父母,木已成舟,她是进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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