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欠你了？我只是看在谨川的面子上不想让他为难而已。”顾曼仪委屈地说。

霍谨川也沉下了脸，“姜皖，你不要太过分。”

姜皖看着他护着顾曼仪的样子，只觉得心在滴血，“我过分？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过分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是你毁她脸的理由。”霍谨川道，“你这么做，会毁了她的事业。”

姜皖指着顾曼仪，质问他，“可是，她已经毁了我的事业，难道我就该忍气吞声，任由她欺辱吗？”

“所以你就指使人往她的身上泼硫酸？”霍谨川目光沉痛，语气里更透着一股失望。

姜皖被他指责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她笑了。

“你又认定是我做的了，是吗？”

她眼中噙着泪，笑得风轻云淡，“对啊，就是我指使人做的。她毁我事业，我为什么不能毁了她的脸？”

“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放弃你那份工作，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一百万，让你衣食无忧。”

“所以在你看来，它有没有被毁掉，根本就无所谓是吗？”

甚至，他是乐于看到它被毁掉的。

可姜皖心疼不已，那是她从大学就开始努力的方向啊！

那是她付出了整整五年的心血！

可这份心血被毁的痛，远不及霍谨川不理解她的痛。

“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让我毁了顾曼仪，再来买断她的事业？”姜皖冷笑，“说白了，你不过是觉得我的事业没她那么有价值罢了。”

“她在你心里千好万好，而我什么都不是。就连我们的工作，在你眼里都有高低贵贱之分。”

可他越是这样维护顾曼仪，她就越是想把顾曼仪的伪装撕下来，让他看看她的真实面目。

她朝前，往顾曼仪走去。

可这一巴掌还没落下来，就被霍谨川阻止了

“你闹够了没有？”霍谨川紧紧攥住她的手，“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小时候过得不好才变得敏感狭隘，我甚至在试图原谅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可你不仅不悔改，还变本加厉……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姜皖被惊得倒退了半步。

原来，她在他心里，竟是这样的人。

敏感狭隘！！！

不思悔改！！！

变本加厉！！！

这几个字远不及她昨天看到的恶毒，可杀伤力却被那些字眼全加起来还要厉害。

将她的心，还有她的自尊都碾成了碎片。

同时碎的，还有在她心里住了有十几年之久的人。

姜皖笑着，从他手里抽回手。

“你不用原谅我了，霍谨川，恭喜你终于获得自由。”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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