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靳哲予不紧不慢的唤来服务生:
“一杯黑咖啡谢谢。”
他自信的勾了下唇角,仿佛已经将一切都拿捏。
等咖啡上来后,才对慕舟道:
“我想和你聊聊,关于靳西瑢的事。”
他说得神秘,企图勾起慕舟的好奇。
但慕舟只是看了下腕间的手表,随即不耐烦的道:
“最多给你二十分钟。”
靳哲予嘴角的笑僵住,他脸色不太好看,差点起身就想离开。
他如今声名大噪,走到哪都被礼遇,唯独慕舟靳西瑢夫妻俩,谁都不拿他当回事。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他还是稳住情绪。
“慕小姐和西瑢当初结婚仓促,可能很多事不了解。”
他说起靳家的事情。
靳父是双胞胎,他有个哥哥,哥哥从小优秀,更受父母偏爱。
在这样的环境下,靳父心理逐渐出现问题。
后来,哥哥突然遭遇车祸离世。
因为车祸太过蹊跷,所以有人怀疑是靳父的手笔。
但无论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靳家只剩这个孩子,于是靳父成功接手靳家。
手握大权后,他从小遭受不公对待的阴影,开始以另一种方式暴露出来。
他变得多疑,暴怒,并享受其他人的恐惧。
比他弱小的孩子,首当其冲成为他的发泄对象。
辱骂,罚跪,关禁闭,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肆无忌惮的惩治。
靳西瑢母亲还在世时,靳父不敢对靳西瑢发泄,承担这些的是靳哲予。
后来靳西瑢的母亲离世,两人都开始了悲惨遭遇。
而且靳父娶的第三任妻子和他臭味相投。
都有虐待的癖好。
“直到高中毕业,我考上大学才终于逃脱魔爪。”
靳哲予庆幸的说着。
他话锋一转,又道:
“可西瑢却没有选择离开。”
他意有所指的对慕舟道:
“西瑢小时候很孤僻,被打了也不哭,而且他很倔,即便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绝不会说一句软话,后来直到昏倒,父亲没办法才把他送到医院。”
靳哲予又说起一件小时候的事情。
“他这个人,好像没有悲痛的情绪,那时候从小照顾我们的阿姨离世,他都不哭,照旧学习,吃饭睡觉,其他人都说他太冷血。”
“还有一个在靳家干了十多年的司机,就有一次和他开了个玩笑,居然就被他直接辞退了,一点旧情都不念,而且后来,还在行业内封杀,不准任何人雇佣。”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赞同。
在他形容里,靳西瑢像个怪物。
没感情,报复心强,脾气又差劲,且因为从小被虐待,心理不健康。
说完这些后,靳哲予抬眼看向慕舟,观察着她的脸色,语气一转,又道:
“不过,在我们家那种环境长大,他这种冷血,锱眦必报的性格当然会更好,起码不会被欺负。”
看似为靳西瑢说话,实则仍旧在贬低。
见他长篇大论终于告一段落,慕舟百无聊赖的放下咖啡杯。
“就这?”
靳哲予被她的话问住了,下意识反问:
“什么?”
“我是说,没什么别的新鲜事了?”
慕舟撩了下头发,又抱怨的嘟囔了一句:
“还以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耽误我这么久。”
靳哲予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