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璋:“……”

佘赞劲:“小恙不清醒的时候，不做什么。”

佘赞劲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林茂璋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佘赞劲如愿带走了林恙，将他带回了那个出租屋。

林恙一倒在床上就要睡，还是佘赞劲搂着他，替他把衣服给脱了。

林恙的一张脸红扑扑的，眼睛半睁不睁。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哥！”他叫。

“嗯，”佘赞劲轻声应他，“怎么了？”

林恙嘟哝，说:“你要真是我哥就好了。”

“我不就是吗?”佘赞劲说。

林恙说的，却不是这个意思。

他将自己的脸，往枕头上埋，说:“我不想让我爸生弟弟妹妹，我不喜欢。”

佘赞劲也不知道，林恙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件事情上了。

“但我爸，我爸给我生一个你的话，就可以……”林恙闷闷地说，然后又重复了之前的那句话，“你要真是我哥就好了。”

佘赞劲要是他的哥哥的话，他一定可以像喜欢他的爸爸一样，喜欢佘赞劲。

佘赞劲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说:“所以你想让我成为你的家人，所以你说你想要我？”

林恙看着他，“唔~”了一声，用自己的脸颊蹭他的手掌。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对你好？”佘赞劲问他。

林恙:“……你不会一直喜欢我，一直对我好。”

林恙也不蹭佘赞劲的手了，而是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头，说:“我爷爷想让我爸再生一个，他觉得我不好……是我懒，我什么都不想学，我只想玩儿，我，我不努力……”

林恙又说。

“我不想玩儿了，我玩儿也不开心，我害怕……我什么都不会，我害怕……”

佘赞劲躺下，将他搂在怀里。

“你不用害怕，这辈子，不管你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都会教你的……但我不想做你的哥哥。”

林恙趴在佘赞劲的怀里，小声涰泣。

佘赞劲:“小恙，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

“唔？”林恙蹭着他的胸膛。

佘赞劲搂着他，抵着他的额头，低声呢喃，“婚姻是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任何理由，我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恙眼睫颤了一下。

佘赞劲:“爱情就是爱情，无关亲情，所以你愿意接纳我，允许我爱你，允许你爱我，以结婚为前提，建立这么一段关系吗？”

林恙眼睫又颤了一下，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佘赞劲的胸膛上，然后闭上自己的眼睛，就这样睡了过去。

一早起来，林恙听到在厨房做饭的声音，在愣怔了一下之后，就这样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门。

他看到佘赞劲从厨房出来，眼神闪躲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