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榕想说的话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而肖腾也没有主动提什么。
就是肖腾对他的态度有一点变了,起码不会再让他只吃外卖了。
就是“炮友”这个词,一直梗在郴榕的嗓子里,让他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可是这件事肖腾不主动问,他也不好意思说。
而且郴榕一向心大,而且肖腾一下班就伺候自己,尽心尽力的,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这让他感觉他们两个人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那种状态。
就是虽然说是“炮友”吧,但是床上的那种事儿,他俩可不是一到床上就开始做的。
只要郴榕不做什么,肖腾就不会主动做什么。
也就是这件事情,让郴榕觉得肖腾之前之所以会动的,只是为了惩罚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难堪而已。
他挺郁闷的,但也没什么办法。
或者说是郴榕是根本就不在乎。
毕竟肖腾的惩罚对他来说……挺爽的。
而且还不用自己动。
在这一点上,郴榕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机票钱他已经还给池宁了,但是因为转的是微信,池宁一直也没有收,只说是给他这个哥哥在异国他乡的一点儿零花钱。
他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让自己的弟弟给零花钱,这让郴榕有一点儿不自在。
郴榕就这样躺在床上,给池宁发着消息,而就在这个时候,肖腾也从外面回来。
肖腾问他:“在干什么呢?”
“啊?”郴榕只是抬了一下眼睛而已,然后又开始吧嗒吧嗒地继续打字,“我跟我弟聊天儿呢。”
肖腾要将茶水放到桌子上的手明显一顿,他就这样看着郴榕,有一些意味不明地说:“你跟你的那个弟弟关系很好吗?”
郴榕的手也是一顿,然后看着肖腾,说:“他之前……应该不是真的喜欢你吧?他就是小孩子,闹着玩儿的,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肖腾并不想跟池宁计较。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郴榕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能跟池宁的关系好成这样,好到甚至可以心安理得地依附于他。
郴榕将最后一条消息发了过去,然后说:“咱们俩出去玩儿去呗,我在家里都快闷死了。”
“我有工作要忙,”肖腾说,“你要是平时觉得闷的话,我可以给你请一个阿姨。”
郴榕一听就觉得没意思了,同时也有一点生气了,直接就说:“你忙什么啊你!不想跟我待在一块儿就拉倒!”
肖腾却没有解释什么。
郴榕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气的要命,直接挪着自己的腿,坐上了轮椅,说:“老子自己出去!”
直到郴榕出了门,肖腾都没有追上去。
郴榕下了电梯之后,又打了一辆车,司机大叔帮着把他弄到车上,问他去哪里。
郴榕说了一个地址,是这个城市里最有名的一个酒吧。
司机大叔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看了看他的腿说:“小伙子,你的腿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到酒吧那种地方混啊?”
“大叔你废什么话,赶紧开车!”郴榕用这个国家的语言催促着。
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就这样启动了车子,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郴榕长成这样,坐轮椅上也有人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