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虞画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眸,已满是绝望。
从她复生后便知晓,三载光阴,不长不短,却足以让一个人的心中,永久烙印另外一人。可她喜欢他啊,喜欢了那么久。
他怎么能承认,他从未爱过自己,爱上的,却是那个有着自己影子的泥偶呢?
虞画终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出几日,竟抑郁成病。
命在旦夕,有一位女子登堂自荐,说能救活相爷妻子,所求之物,便是对榻上之人,立下一纸休书。
众人大骇,这姑娘不仅容貌极丑,而且,还是个独目的姑娘,如此容颜却敢要挟相爷休妻,真是胆大包天。
可谁也未能想到的是,彼时的粱御璟竟眉目无波,缓缓道了一声:“好。”
围观的百姓蓦然炸开了锅,在二人的身后怯怯私语。
有人暗讽粱御璟的多情善变,有人嘲笑这不过是相爷救妻心切的权宜之计。
女子未发一言,走进夫人的内室。粱子安静默地望着她的背影,竟然痴痴呢喃:“胭脂。”
该是他太痴心罢,才会屡屡看到她的幻象。
粱御璟跌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盏,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直到最后呼吸都困难,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一片冰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未让他失望的是,三个时辰过后,莞娘走出房屋,喜极而泣地告诉粱御璟,夫人的命,保住了。
粱御璟怔然,苦苦一笑,叹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踉踉跄跄地推开大门,迎着余晖慢慢离开,直到已走了很远,才怅然拂袖,落下命令:“休妻吧。”
他到底还是不能给她深情,只因他真切的情意都已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世间多少有始无终,又何苦执着不愿懂?
他累了,他亏欠她的,怕已是再也还不起。
七日后,粱御璟一如当日相约,与独目的青衫女子结为连理。
大婚当夜,粱府喜阁莫名掀起滔天巨火。
独目女子不知学来的什么法术,将粱子安禁锢在光环之中,送出门外,而她自身却葬身火海。
血光映在跳跃的火焰之中,混为一体。
粱御璟绝望地跪在地上,心碎哀痛悲泣,手中捧着的,竟是已烧成残灰的泥偶。
就在方才,她对他说:“我曾艳羡他人能够一生一世,却到最后才明白,哪怕与你相守片刻,我亦该十分珍惜。
与你再成夫妻,是我最后的执念,愿你成全。”
她是胭脂,是当初从他手心缓缓成形的胭脂,亦是那日大火里放不下对他郁郁情意的胭脂。
只可悲那时屋外有一个人影,因嫉妒作祟,抹去泪水,仰望着,手中的掌心。
赫然,一个女子站在了他的身后,轻敲着晏凌尧的肩膀,笑到:“我回来了。”
蓦然回首,那女子笑颜如画,恍惚了晏凌尧的眉宇,是的,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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