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儿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梳,没一梳的,梳着披散下来的头发,嘴角含着笑意,正做着美梦呢,连石老五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
石老五从石奋屋里出来后,心情空前的不错,站在她的身后,惬意的欣赏着美人儿的仪态,“有什么喜事儿吗?咋那么高兴呢?”
“啊呀,你这人真是的,走路跟只猫似的,吓我这一大跳。”
胡媚儿被吓得,梳子都掉到地上了,这次对石老五的瞪眼,可是毫无掩饰的嫌恶和责备,但可能因为固有的形象,和她娇媚勾人的相貌,在石老五的眼里,却是无比的风情万种。
他像年轻的壮小伙似的,一把横抱起她,就往床边走去,胡媚儿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可心里又不太舒服,便嗲滴滴的让他去把梳子给捡起来。
“好媚儿,咱明天再捡吧。”
屋内顿时春色无边,辛劳一天归来的碾子,在井台边洗了把脸,听到东厢房里的动静,忍不住的啐了一口唾沫。
他媳妇儿正端着面盆出来,“回来了,饭菜温在锅里了,我去看看要不要再热一下。”
“娘还好吧?”
“老是偷着哭,她好像有话要跟你说,你去瞧瞧吧,我给你端饭去。”
也不知道王氏都跟碾子说了些什么,出来吃饭的碾子,神思不属的,差点儿就把筷子戳到鼻孔眼里了。
隔天的一大早,起床小解的石奋,腿突然一软,摔倒在了尿桶上,头磕到了墙角,流了很多的血。被闻声赶来的石老五扶起来后,神志已经开始模糊了,急速的喘气后,痰液上涌,堵住了气管,很快便被憋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