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五说完便关上了房门,不一会儿,东厢房里的灯就熄了,还传来了胡媚儿情动时的娇喘声。
碾子站在那儿,牙齿咬破了嘴唇,双手紧握着拳头,呼吸声粗重如牛,他发誓,决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的。
自从发现王氏发病,石奋就一直没有睡着,等捱到他们回来了,刚要眯上眼,孙子不罢休的敲门声,又将睡意给敲没了。他拄着拐杖,站在堂厅的大门边,儿子和孙子之间的争论,他都听在耳朵里,看在眼里了。
孙子的怨恨,他也都感受到了,叹了口气,走回房,打开箱笼,取出了两百两银子,用件衣裳包了,拎了出来。
碾子转身要去王氏房里看看,差点儿就把站在堂厅门口的石奋给撞倒了。
“这里面有二百两,你先拿去用吧,不够的话,爷爷那儿还有百儿八十两的呢。”石奋把那包银子,递给了碾子。
“多谢爷爷了。”碾子客气了一下,接了过去。
“不过是些生不带来,死带不去的东西,你娘的病要紧。唉,你一直没有一儿半女的,终究是你爹的心病,别记恨他,等你为人父母了,也就理解了。”
对于石奋的劝解,碾子非但没有心平气和,反而是更加的怨恨了,不光是对他爹,对这个专和稀泥的爷爷,他也不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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