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便来到了前院，臭子翻了个身，还在打着噜呼，虎子将手在面盆里洗了洗，见方三直接坐下来就倒水喝，嫌恶的直撇嘴。

“你那什么表情？”方三喝了一口隔夜的茶水，瞅着他问道。

“你的手都不洗吗？”

“矫情。”

“接着说。”虎子在旁边坐下，虽然也想喝水，但却没有去碰茶壶。

方三闻言一噎，差儿被嘴里的水给呛着了，朝虎子翻了个白眼，“他确实是方老六，那时候我娘还在，老家伙还没到外地去谈生意。有一天，他刚喝了一口汤羹，便口吐白沫断了气息。”

他又抿了一口茶，眼神里带着一些恨意，“大夫人不管，他娘便求到了我娘那儿，可老东西不许报官，怕被外人知道了丢面子。在他们大人掰扯的时候，小六他娘惊吓难过之下，流产了，还是一尸两命。老东西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让人弄了一口棺材，就要把他们娘仨个给偷偷的埋了。我奶娘在给小六擦洗换衣服的时候，发觉他还未完全气绝，便想去告诉老东西，可大夫人说要彻查方家，不准任何人出院子。”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没法子之时，奶娘说可以灌粪水试试，没想到，还真有用，小六活了，可他也永远都是个七岁的孩子了。怕这个家容不下他，我娘便买了狗尾巴巷的房子，把他养在了那里。”

“我瞧着他的身形很快啊，练过？”

“跟我的一个护院学的，你还别说，这小子挺有天份的。”

“你那天说的帮我，莫不是就是劳烦的他吧？”

“你这人要是粘上了毛，比猴子都精。”

“哟，方三爷夸人呐。”

这时，睡梦中的臭子，放了个大响屁，还带拖尾音的那种，直接把坐在旁边的两位爷，给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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