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即使他们几家相处还算是不错,可那也是不经常碰见的。
八婶子和九婶是知道香椿怀了不止一个的,但见到香椿的肚子,还是忍不住的叹呼起来。十七婶每天除了带小牛,就是背着小牛,和十七叔父子一起下地干活,她一天到晚,基本上就没有个空闲的时候,只晓得继香草怀上之后,香椿也有了身孕。
这会儿,听她们一谈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喁喁的,却没有开口讲什么,但担忧挂到了她的脸上。接着又听闻,今日来认干亲的,就是镇上的济仁堂孙家,而且,孙老爷子已经到虎子家住了好些日子了,才暗暗的吐出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香椿的武艺捡起来后,除了强身健体外,耳力也灵敏不少。十七婶很小的嘀咕声,都被她给捕捉到了,自然明白,她老人家忧心的是什么。在十七婶的视线撞上自己时,香椿甜甜的朝她展颜一笑。
已经长出几颗牙齿的小牛,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肚兜,被太阳晒得油光水黑的,跟黑子那小子有得一拼,几颗小乳牙,白得尤为突出。
女人们看到这么特别的小萌物,那哪能放过啊,可不管她们怎么的逗弄,小牛关注的目标就只有香椿一个人,小身子在他奶奶的怀里,都快扭成麻花了。见香椿冲他这边笑,他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眼睛也弯成了小月牙,两只肉肉的小黑手,拍得可欢快了。
魏夫人焦氏看到了小家伙的反应,“噢哟,我家香椿妹子,这肚子里怕都是男娃吧?”
石书吏的媳妇儿,眼睛盯着香椿,上下左右的一通打量,但也没有看到焦氏这番感慨的依据,便直肠子的问了出来。
“魏夫人,这可是有什么说法吗?”
焦氏笑着指了指,还在朝香椿那里扑腾的小牛,“啰,那头小黑牛啊,咱们逗着他好一会儿了,小家伙都快不耐烦的哭了。你再瞧瞧,他正对着谁撒欢求抱抱呢。”
房里女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小牛和香椿之间,香椿只要说一句话,或是做个动作,小家伙就兴奋的不行。别看他人小,可动弹闹腾的劲头可不小,十七婶都快抱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