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知晓,会派人去查的,倒是你,这些日子和她......”时寒舟垂眸,忽然提到了许瑾乔。
自己案牍劳形,公务倥偬,弟弟却如春风拂面般神采焕发,他不禁心绪难平。
分明是他先认识的,可偏偏......连见一面都难。
“兄长,你知道的,那日我在父亲面前没有说谎,我确实心悦于她。”时闻竹一愣,直白道。
他眼中浮现追忆之色,滔滔不绝:“我们初见于长京街道,她为一学子打抱不平,我帮了一点小忙,但那时还不知她是谁,只晓得是宫中之人。你还记得吗?我曾与你说过的......”
初遇便觉不凡,入了心而不自知,直到再度相遇,发酵的好奇与渴望全酿成了扑鼻且难以阻挡的爱慕之心,他不想女子死。
直白承认她是自己的心上人,也是当时的情况太严肃了,父亲质问兄长,她胸口又是一片血迹,伤势不能拖下去。所以嘴快过了大脑,一时说出了口。
时至今日,他依旧记得那天少女奄奄一息的情景,就差一点,他就要永远看不见心心念念之人了!
他庆幸,也感激兄长的画助他们相遇,相知,相爱。以后定然会帮着注意,找出兄长的画中人的!
时寒舟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是他的画让自己的弟弟起了好奇之心,进而成了他们结识的契机?
他的心忽然空落落的,好像被雷击中一般,一种可笑的懊悔在四肢百骸蔓延,泛滥,连呼吸都觉苦涩。
时闻竹恍然未觉,还沉浸在天赐缘分的喜悦之中。毕竟从他们惊鸿初遇,然后到许瑾乔恰巧失了忆,在他看来就是连老天都在成全他。
至于哥哥,那时情况紧急,不一定是因为许瑾乔,加上女子受伤的那段时日也全然没有异色,后来更是只匆匆带了一个御医见了一面就离开了,再没来过,不像是有情之人。
不得不说,时闻竹还是心里有哥哥滤镜,下意识为时寒舟开脱了,否则他未必看不出。
“哥哥,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吗?父亲那里届时还需要你多说好话呢,我虽不乐意听他安排,但毕竟是一家人.....你放心,乔乔不会威胁到你的,她很好,很善良,我们互明心意......”
耳边时闻竹还在喋喋不休,时寒舟强撑着嘴角支起浅笑,试图理清自己混乱的心绪,可却好像在徒劳的攀爬无底洞,费尽力气偏陷得更深了。
“是,我会帮你的。”
不,不是这样的。她不该......也不能背弃......哪怕是那个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女子心中毫无地位可言。
时寒舟从嗓子里挤出话来,眼眸开合之间,痛苦的呼吸着:“放心吧,莫要着急此事。”
每一句违心话都像沉重的石块压在他身上,时寒舟却维持着再轻松不过的表情转头笑看时闻竹:
“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我初登帝位,事务繁杂,昼夜颠倒忙的不可开交,岂能放你一个人快活?你想都别想。”
“君有命,臣自然.....不得不从。”时闻竹笑嘻嘻的耸了耸肩:“尽管拿来吧,我可不想看你劳累过度,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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