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魂还留在那里。
又怎么能不在意呢?
于是时寒舟专门派人暗地里关注着许瑾乔的近况。
即使刚刚登位事务极为繁重,也要分出时间来询问。
可是......
如今醒是醒了,却被告知她和弟弟关系亲密?
她难道不知道时闻竹和他的关系吗?
难道看不出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只是面上风光霁月吗?
还是说她独独只厌恶他,恨他一个?
原本时寒舟告诉自己,只要她醒了就好。高傲的丞相不屑于为难一个女子。
可当他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区别对待,而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一股更为浓重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宫殿还是那么安祥。
熏香快燃完了。
头戴冕冠的男人有些脱力般倚在象征着至高无上帝位的龙椅上,浅薄的衣衫抵挡不住椅背冰冷刺骨的温度。
“寒鸦。”他打破寂静,嗓音低沉。
不过片刻,一个存在感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男人倏然出现。
自围猎之后他就被派去暗杀一些不听话的人,昨日才回来。
时间紧了些,还没有来得及摸清乔乔在哪里,有没有事......
“陛下,有何吩咐?”寒鸦俯首,眼神微动。
他是一把再锋利不过的刀,可这把刀唯有在面对许瑾乔时才不会划伤手。
时寒舟微微仰头,棱角分明的侧脸掩在阴影里,半明半暗,眉目冷淡,俊美的不可思议。
人们往往谈论他卓绝的手段,政绩,却忽视了他的相貌也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当然,这其实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无论是赞扬或是批判,时寒舟从未放在眼里,他不屑,亦自信。
“我要你潜入时闻竹府里,密切探查许瑾乔的情况,他们之间相处的一举一动都要如实报来,如果有外出的计划,一定要及时告知于我。”
寒鸦是他手下最全能的那一个,无论是刺杀还是潜入探听,方方面面无一不精,如果其他人办不到,他一定可以。
“是。”寒鸦不动声色应是,垂下的眼眸却溢满了欣喜。他不在乎什么男人,只要能见到许瑾乔,他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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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领了命,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不过倒也符合他的性子,时寒舟没放在心上,整个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里。
让寒鸦去只是想把这件事弄的更清楚些,而不是只听一面之词,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会不相信许瑾乔能轻而易举的移情别恋。
那个女人......
他的意难平,他的心魔,在一次次的纠缠中,早就让他习惯了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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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拂,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