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差点没被他气冒烟。只是这楼下人越来越多了，时不时就冒出来三两个，还有躲在少有的绿化带中谈情说爱亲热的情侣，也动不动就激烈地从某些绿植中窜出半个头来。

叫顾烟硬生生憋住要找他算账的心思。

“好了，别说了。”顾烟喊了停。沈辞自然随着他，两人下来后走了一段路，沈辞的车就停在外头靠路边的一排停车位上。顾烟默认和他开车出去吃饭。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车出行时居然不需要缴费。

“看什么？”

沈辞开着车都感觉到她那一道如火目光。

“在想这家医院领导的女儿是不是暗恋你。”

“你少污蔑我。”沈辞却道：“我已经吃了不少亏了，你就别黑我了。那段时间，很难过的。”

沈辞说：那段时间，很难过的。

顾烟倘若没有从秦羽口中了解到关于他的情况，或许根本意识不到。可现在她是明白他话里的重量的。

她又想起那一粒药。

手下意识抓了抓裙摆，尝试着问：“沈辞，你最近......”

话到嘴边却始终问不出来。

没有人会愿意让身旁最亲近的人觉得自己有精神问题。

更何况还是他这种矜贵冷傲的男人，更是不愿意把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展露人眼前。

“想说什么？”沈辞伸手过来抓住她一只手，合在一起靠在中控台上：“怎么这么凉？”

见他有靠边停车一探究竟的意思，顾烟忙瞎解释：“没事，可能是心脏温度上去手就凉了。”

“我停车看看。”

“你别岔开我的话题好不好？知道我要问你胃病的问题你心虚是不是？”

顾烟先发制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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