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第178章 暗影追击,海上谜踪(2 / 2)

顾承砚将茶盏重重搁在红木桌上时,茶沫子溅湿了袖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下传来老周粗哑的嗓音,正带着护厂队检查短刀——刀鞘与木凳碰撞的脆响,像敲在他神经上。

"二爷,"四宝猫腰钻进账房,额角沾着木屑,"老周说护厂队分成三拨,两拨守码头接应,一拨跟您上小艇。

短刀都裹了布,不会碰出动静。"他递来个油纸包,"阿雪姐塞的,说您胃不好,带块桂花糕垫垫。"

顾承砚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糕体。

苏若雪正倚在门边,发梢还滴着下午那场雨的水,却已经换了件月白竹布衫——他认得这料子,是去年冬天她亲手染的,说素净些不容易沾血。

"阿砚。"她走过来替他理了理领口,指甲盖蹭过他喉结,"老周说货轮吃水线比申报的深两寸。"她从袖中摸出个铜哨,"这是英国水兵用的紧急哨,吹三声长音,码头接应的人五分钟能到。"

顾承砚握住她的手,铜哨硌得掌心生疼。

他想起昨夜在码头,她扑过来替他挡碎木片时,也是这样冰凉的手。"若三日后没消息,"他喉结滚动,"带账房的账本、染坊的新花样,去苏州找陈叔。"

苏若雪突然笑了,眼尾的泪痣跟着颤:"你总说我是人间灯火,可灯火哪能离了灯芯?"她踮脚吻了吻他眉心,"我在码头望风,看得见货轮的灯。"

更漏敲过十下时,顾承砚跟着老周摸出后门。

四宝扛着个装照相器材的铁皮箱,箱角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码头上飘着鱼腥味,月亮被云遮了大半,只漏下些碎银似的光,刚好够看清小艇的轮廓。

"二爷,"老周压低声音,"货轮锚在吴淞口外两里,涨潮时水流急。

您上了船,走右舷第三根缆绳,那底下有块锈蚀的铁板,能撬出个洞。"他拍了拍腰间的短刀,"我们在礁石后守着,灯灭三次就冲。"

顾承砚踩着小艇的舷板,海水漫过鞋帮,透骨的凉。

苏若雪站在码头尽头,月白衫子像朵浮在夜色里的云。

他划了两桨,回头时只看见她举着的铜哨,在暗处闪了闪——那是他们约好的"平安"信号。

货轮的轮廓渐渐清晰,船名"圣玛利亚号"的漆皮剥落了大半,在浪里晃得像团鬼影。

顾承砚摸到右舷第三根缆绳,指甲抠进铁板缝隙,锈渣簌簌落进海里。

铁板"咔"地一声翻起,他蜷着身子钻进去时,后颈蹭到了黏糊糊的东西——是没擦干净的血。

底舱的霉味混着机油味,熏得人发晕。

顾承砚摸出火柴划亮,火光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口木箱。

箱盖上的钢印刺得他瞳孔收缩——不是之前看到的"大日本制钢所",而是"德国军械局",字母刻得极深,像要嵌进木头里。

他手忙脚乱打开铁皮箱,相机的镁光灯在暗舱里炸开。

第三口箱子刚掀开条缝,"咔嗒"一声锁响从头顶传来。

顾承砚本能地滚进通风管道,后背撞在生锈的铁皮上,疼得他咬碎了舌尖。

"松本君的耐心快用完了。"戴礼帽的男人操着德语,尾音却带着股上海话的软,"柏林会议要的是进度,不是借口。"

船长的声音更低,混着海浪声:"这批货经青岛转大连,帝国陆军的人会接。

至于顾氏绸庄..."他笑了声,"那小子要是聪明,就该在黄浦江里喂鱼。"

顾承砚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终于明白那些泄露的机密从何而来——不是商会的老鼠,是整艘船、整个贸易链,甚至更往上的手。

镁光灯的余韵还在眼前晃,他摸到相机里的胶卷,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

"去底舱查查。"戴礼帽的男人说,"别留活口。"

顾承砚屏住呼吸,看着通风管道外的影子晃过去。

他摸出苏若雪塞的桂花糕,甜香混着血味在嘴里散开。

货轮突然震动起来,螺旋桨搅碎海水的声音越来越急——他们要开船了。

他掏出怀表,指针指向子时三刻。

指南针的红针颤了颤,缓缓转向北方。

顾承砚把胶卷塞进内衣口袋,指尖触到那个铜哨,还带着苏若雪的体温。

"青岛港么?"他对着通风管道的缝隙轻声说,海水漫过船底的声音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我便去会会你们的'柏林会议'。"

货轮的汽笛突然鸣响,悠长的尾音撕开夜色。

顾承砚望着船舷外渐远的上海灯火,摸了摸藏在靴底的短刀——这一次,他要把这张跨国的网,从青岛开始,一寸寸扯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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