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第167章 旧局重启,蛛丝马迹(2 / 2)

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粗布短打的老海关眯眼辨认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是苏家丫头!

快进来快进来!"他转身时,苏若雪瞥见他后腰别着的铜钥匙串——那串钥匙,她在顾承砚给的情报里见过,正是海关档案库的备用钥匙。

茶盏在木桌上腾出白雾时,苏若雪已将藤箱里的抄件摊开:"陈叔,我想查天元洋行近三年的进口记录。"她指尖划过"咖啡豆进口"几个字,"报关单上写着南美,但我知道......"

"嘘——"陈叔突然捂住她的手,指腹上的老茧硌得她生疼。

他侧耳听了听窗外江轮的汽笛,才压低声音:"上月有批生丝报关成咖啡豆,船号'永丰丸',货主栏写的是'山本条太郎'。"他从裤袋摸出个油纸包,抖开是叠泛黄的报关单复印件,"我留了底,这行饭吃了三十年,有些事......"

苏若雪的指尖在"山本条太郎"几个字上顿住。

这个名字,她在顾承砚的《日本在华经济渗透图谱》里见过,是日本商社在华的重要代理人。

她将报关单与钱庄流水比对,当"同泰保险"的转账记录与"永丰丸"到港时间完全重合时,钢笔尖"啪"地戳穿了纸页。

"陈叔,借您笔墨。"她的声音发颤,却带着种滚烫的笃定,"我要把这些抄下来,再......"

"不用抄。"陈叔突然从床底拖出个铁皮箱,"上个月就料到会有人来问。"他掀开箱盖,整整齐齐码着近三年天元洋行的所有备案,"当年我在上海海关时,你父亲救过我儿子的命......"

黄包车碾过外滩的碎石路时,顾承砚的怀表正发出轻响。

他摸出电报机,看着苏若雪发来的"已得全谱"四个字,指节在桌沿敲出摩斯密码的"安全"。

窗外飘起细雨,他望着汇丰银行的穹顶,突然扯松领带——该收网了。

茶话会设在法租界的"云来阁",雕花屏风后飘来茉莉茶香。

顾承砚站在窗前,看着陆续进来的实业家们:荣记纱厂的荣老板捏着翡翠扳指,福兴米行的周掌柜提着景德镇茶罐,连向来中立的纺织公会会长王伯年都来了,长衫下摆还沾着星点墨迹。

"顾少东这茶会,可比商会宴席有看头。"荣老板率先开腔,目光扫过顾承砚身后的檀木匣,"听说您最近在查同泰保险?"

顾承砚没接话,只是掀开匣盖,露出叠复印件。

最上面那张,正是同泰保险与周秘书账户的往来记录,"五万块"的金额被红笔圈了三次。"诸位请看。"他抽出一张推过去,"这是同泰给柳婉如秘书的'咨询费',而这位秘书,上个月刚替日商运了三船生丝。"

周掌柜的茶盏"当啷"落地。

王伯年凑过去看,镜片上蒙了层白雾:"这......这是天元洋行的报关单?"

"更有意思的是。"顾承砚又抽出一张,"这些'咨询费'的时间,恰好与前线物资滞留码头的时间吻合。"他望着荣老板骤然收紧的下颌,"荣老板上月被扣的棉纱,是不是也找同泰保的险?"

荣老板的翡翠扳指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顾少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顾承砚的声音突然放轻,像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有人拿咱们的钱,喂饱了日本人的胃口。"

茶室内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

王伯年猛地站起来,长衫下摆扫翻了茶盘:"我这就去查福兴的保单!"荣老板攥着那张复印件起身,翡翠扳指在指节上勒出红痕:"顾少东,需要我做什么?"

顾承砚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指尖抚过檀木匣的边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青瓦上发出密匝匝的响。

他转身要收文件时,瞥见茶几底下露出半截信封——米白色,没有邮票,没有地址,只在封口处压着个模糊的指印。

他蹲下身捡起,拆封的瞬间,一张薄纸飘落在地。

借着窗外的天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你已经太靠近真相了。"

雨水顺着窗棂滴在信纸上,将墨迹晕染成团模糊的暗影。

顾承砚望着那团暗影,突然笑了。

他摸出火柴点燃信纸,看着火焰从边缘舔向字迹,直到最后一点灰烬落在檀木匣里——那里,苏若雪从重庆发来的证据链正安静地躺着,每一页都盖着"顾"字密印。

夜更深了,法租界的巡捕换了班。

顾承砚站在窗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汇丰银行穹顶,将怀表贴在胸口。"实业救国"四个字被体温焐得发烫,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他知道,那封警告信不过是个开始——但既然已经靠近真相,就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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