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族崛起而修仙

第386章 出现变化(1 / 2)

残阳如血,泼洒在天武宗第三道防线上,将断裂的云纹旗染得愈发猩红。这道由玄铁与法阵构筑的壁垒已不复往日巍峨,墙垛间布满爪痕与焦黑的窟窿,露出下方嶙峋的岩石肌理,仿佛一位浴血的巨人,拄着断裂的剑刃喘息。

城墙下的平原上,妖兽大军仍在嘶吼,却不复去年那遮天蔽日的狂潮。青面獠牙的狼妖耷拉着耳朵,鳞甲剥落的巨蟒在血泊中蜷曲,更多低阶妖兽只是徒劳地冲撞着淡金色的护阵光幕,在灵力涟漪中化为飞灰。往日里悍不畏死的冲锋变成了混乱的推搡,几只受伤的狮鹫试图振翅,却被后方涌来的同伴挤得歪歪斜斜,最终栽倒在尸堆里。

城楼上,玄衣修士们拄着断裂的法器,苍白的脸上沾着血污与尘土。他们的眼神却不再是年初的绝望,当看清妖兽群中开始出现后退的骚动时,有人颤抖着举起断裂的长刀,指向天空。嘶哑的战吼断断续续响起,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燎原之势重新点燃——那是坚守三百个日夜后,终于窥见黎明的星火。

断骨崖的风裹挟着血腥气,蛮牛王青黑色的皮肤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他随手将断裂的兽骨踢开,手中开山斧重重砸在岩石上,震得碎石飞溅:"再来!"

玄冥子枯瘦的手指捏着法诀,黑雾缠绕的藤蔓自地底钻出,却被斧风劈得寸寸断裂。他身后的丹青子足尖一点,青色剑光如惊鸿掠出,擦着蛮牛王的牛角掠过,在崖壁上留下深深剑痕。

"你们两个老鬼,还是这点伎俩?"蛮牛王狂笑着踏前一步,开山斧带起雷霆之声。玄冥子袖中飞出毒针,却被无形罡气震落;丹青子剑势陡变,漫天剑影织成火网,将牛王周身照得通红。

巨斧与双剑再次碰撞,气浪掀翻了半座山岩。蛮牛王左臂浮现出鳞片般的伤口,玄冥子的道袍则被斧风撕开一道口子,丹青子握着剑的虎口渗出鲜血。三人分立三角,喘息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罢了,今日又是平局。"蛮牛王甩了甩头颅,斧刃上的血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坑洞。玄冥子默默收起法诀,黑雾渐渐隐入地底;丹青子指尖划过剑身,火焰般的剑光缓缓熄灭。三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断骨崖上只剩下风声呜咽,仿佛在诉说这场永无止境的厮杀。

残阳如血,染红了西境的戈壁。付天站在新筑的哨塔上,望着远方平静的妖兽山脉,眉头微蹙。身旁的付霸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瓮声瓮气地说:"放心,这三个月咱们清理了十七个妖兽巢穴,布下的警戒法阵足够预警十里地。"

城墙下,白家的士兵正在加固防御工事。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焦土,如今已能看到袅袅炊烟。昨日刚击退了最后一波试图越界的沙狼兽,领头的那只三阶妖兽尸体还挂在城门上示众。

"付先生,喝口水吧。"一个鬓角斑白的老兵端着水囊走来,眼中满是感激。自这对兄弟来到西境,边境的死亡率下降了七成,连孩子们都敢在城门口玩耍了。

付天接过水囊,瞥见街角处几个白家子弟正鬼鬼祟祟地张望。他知道,这份拥戴并非人人真心,白家主脉的眼线从未离开过他们的视线。但当看到城墙上飘扬的崭新旗帜,听到远处传来的操练声,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至少此刻,西境的风沙里,终于有了一丝安宁的味道。

暮色渐浓时,城墙下自发聚集了不少百姓,提着陶罐里的热汤,默默注视着哨塔上两个挺拔的身影。火把的光芒在他们眼中跳动,映出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守护者的敬畏与感激。

东域晨雾尚未散尽,付家的玄甲骑兵已沿着官道铺开。昨日还挂着天武宗分舵旗帜的青石驿站,此刻正被工匠们卸下旧木牌,新悬的黑漆匾额上"付氏东境督护府"七个金字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李记布庄的账册送来了?"骑在白马上的付家三公子勒住缰绳,目光扫过驿站外排队缴粮的粮商。穿青布短打的管事忙不迭递上竹简:"三公子放心,这月商税已按新制收齐,比上月多了三成。"

街角酒肆里,穿灰袍的天武宗弟子攥紧了拳头。三天前还与他们称兄道弟的王家掌柜,此刻正点头哈腰地给付家税吏递上油纸包。更远处,曾扬言"誓死效忠武宗"的沙河帮舵主,今早已带着二十个弟兄在督护府外候命,腰间佩刀换成了付家制式的铜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