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入怀:赵环与郭静的漫长共振

第166章 建筑图纸的陶片拓印保存法(2 / 2)

他的指腹第一次触到陶土时,听见自己的心跳震得耳膜发响。那些在CAD软件里被精确到毫米的曲线,此刻正通过掌心的压力渗进黏土——原来数字模型里的虚拟重量,真的能变成陶土上深浅不一的肌理。郭静站在他身后调整角度,发梢扫过他的耳廓,带着窑炉里松木燃烧后的淡香。

“这里要重一点。”她握住他的手往下压,陶片上的声桥结构图突然有了起伏,“声学设计里的共振腔,本来就该有呼吸感。”赵环低头看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图纸上,像两座正在缓慢咬合的建筑模型。

雨停时,第一块拓印完成的陶片正在阴干。郭静用鬃毛刷轻轻扫去残留的纸屑,露出那些带着咖啡渍的线条——原本被甲方斥为“过于理想化”的弧度,此刻在陶土上蜿蜒成河,渍痕变成了河面上的波光。

“这是另一种施工日志。”赵环摸着陶片边缘的弧度,忽然明白为什么古人要在青铜器上刻下铭文。郭静从储藏室翻出个旧木箱,里面是她学生时代的陶土试片,有些裂了缝,有些釉色晕得一塌糊涂。“你看这个。”她指着块布满冰裂纹的残片,“大三时烧坏的第一个茶盏,现在倒成了最好的标本。”

暮色漫进窗户时,他们已经拓印完了七张图纸。郭静把陶片挨个摆在窗台,像一排等待验收的小型建筑模型。赵环的衬衫前襟沾着米浆的斑痕,郭静的牛仔裤膝盖处蹭上了铅笔灰,两人看着那些承载着线条的陶土,忽然笑得像两个在工地偷玩泥巴的孩子。

“其实建筑和陶艺一样。”赵环拿起块拓着穹顶参数的陶片,月光正沿着那些数字的边缘流淌,“我们都在和时间打赌,看哪些东西能留下来。”郭静的手指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圆弧,那是她轮盘上最常用的起型手势。

储藏室的灯泡忽明忽暗,照得那些新旧图纸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影子。赵环看着郭静把拓印好的陶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箱,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焦虑的修改意见、审批红章,都变成了陶土表面必要的肌理。

“明天我带你去工地。”他说这话时,指尖正触到陶片上自己签名的笔画,“看看混凝土怎么记住钢筋的形状。”郭静的回应是把一块刚拓好的、带着他名字的陶片塞进他口袋,黏土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像某种正在凝固的承诺。

深夜的工作室里,轮盘早已停转。赵环抱着那个装陶片的木箱走在前面,郭静提着他的旧图纸跟在后面,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敲出相似的节奏。经过美术馆模型时,赵环忽然驻足——模型顶端的穹顶模型反射着月光,和口袋里陶片上的星轨参数,正在空气里完成一场静默的共振。

他想起郭静日记里的那句话:“让灵魂与肉身都有归宿,如同星子找到承接它的春水。”此刻那些躺在陶土上的线条,那些被拓印下来的时光,或许就是他们为彼此找到的、最坚固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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