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晚拿起毽子,用力向半空一撇,一下,两下…三十下。
踢得累了,江映晚便虚坐在一旁的栏杆上继续踢,水蓝几人看得目瞪口呆,称赞连连。
厉瑾玄回来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欣慰。
“阿晚,过来用早膳了。”
江映晚一把抓住毽子,将它还给水蓝。
“来了。”
简单地用过早膳以后,厉瑾玄按照约定陪江映晚一同进了宫。
等他们赶到时,皇后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憩。
见到二人,皇后既意外又惊喜。
皇后:“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江映晚:“昨个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我实在担心,就想过来看看,如今见娘娘面色红润,我也就放心了。”
皇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江映晚问道:“娘娘可是有心事?”
皇后点点头,对着二人小声说道:“昨儿在围场推本宫那宫女,她原本是李家的家生子。”
厉瑾玄皱眉:“所以皇嫂觉得,昨夜之事和林妃无关,都是懿妃在自导自演?”
皇后愁眉不展:“今日一早,太后亲自下令将那名宫女杖毙,说是为了替本宫出气,实际上不还是为了帮懿妃撇清干系。”
江映晚扶着皇后坐下:“娘娘当心,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实在不宜动怒。”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本宫知道。”
厉瑾玄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兄已经给了李家一条生路,他们竟还不消停,究竟想怎样?”
皇后摆摆手:“陛下他去找太后给本宫讨说法了,去了有一阵儿了,要不你去瞧瞧?”
厉瑾玄猜到皇后是有话要和江映晚说,便颔首退下。
慈安宫,太后怒目圆睁地瞪着皇帝。
皇帝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哀家为了包庇懿妃,不顾自己亲孙儿的安危?”
皇帝嘴角噙笑,说出的话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在母后眼中,李家的荣辱向来比朕都要重要,何况是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呢?”
太后秀眉紧紧拧到一起。
皇帝语气冰冷:“今日,朕便把话放在这儿,倘若皇后腹中胎儿出现任何意外,朕、便让李氏一门陪葬!”
太后嘴唇颤抖,眼底尽是不可置信:“你…”
母子二人僵持之际,厉瑾玄走了进来。
厉瑾玄拉着皇帝坐在,又敷衍着安慰了太后两句。
太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随后,兄弟二人回到御书房。
坤宁宫,皇后神秘兮兮将江映晚拉到寝殿。
“你们才成婚不久,你就有了身孕,十一弟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江映晚不解:“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皇后:“你怀有身孕不能同房,提拔身边人总比便宜外人要稳妥。
钱太妃送到你府上那几个姬妾可还安分?她们若是惹你不快,你尽管找个由头将她们发卖了去?”
江映晚轻轻挑了下眉尾:“娘娘,是要我提拔身边人,送到我家王爷床上?”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本宫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周全一点的好。”
江映晚垂下眼眸,姝丽眉眼间尽是褪不进的春色:
“娘娘,您多虑了,王爷待我很好,一日都离不开我,府上的女眷目前都还算安份,都是些半大的孩子,造不成什么威胁。”
皇后见江映晚这一脸幸福的模样,便道:“那就好。”
又过了半个月,秦怀素的伤势已然痊愈,锦绣坊也再度开张。
重新修建一番的锦绣坊比以前更加宽敞奢华,秦怀素也趁着养伤这段时日设计了诸多新款。
每一件都有自己独有的设计,都是那般亮眼夺目。
为了让锦绣坊的生意重回巅峰,秦怀素特意在锦绣坊重新开张这天安排了一场空前盛大的“走秀”!
上次动静儿闹得那么大,所有人本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南宫珩的名字一撒出去,上京城所有的贵妇贵女们便个个趋之若鹜。
南宫珩按照秦怀素所说,换了一套又一套的长衫以及发冠,在锦绣坊的大厅向众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