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她干甚去了

第95章 预兆不祥(1 / 2)

正被“算计”着的白家次女白雩兮正在卧房里一遍遍地擦着自己的剑。整整三日的大会海选,她既不必操心也不用露面,可她仍然早早的起来了,或者说,是彻夜未睡,早早的起身了。

她手中那柄长剑没有名字,外观也平平无奇,只有极内行的人仔细端详才能看出锻艺的不凡,据说等她将家传心法修至最高境界,便可使此剑剑气直逼云霄,所以白雩兮在心里是给它取了个名字的,九霄。

剑名九霄,可谓相当不凡,这样不凡的名字才配得上如此不凡的剑,也只有这样不凡的剑才能配得上如此不凡的她。

只是这名字暂且还不能拿出来用,正像所谓天才的名号也暂时不能归她,要等她成名之后才可以。是成名,不是崭露头角。这个目的甚至在比武大会上也暂且无法做到,至少至少,也得是在濯缨大会的擂台上。

家族对她的苦心,从给她寻的这柄佩剑上就可见一斑。一味的隐忍,遮盖自己所有的锋芒,当然很不好受,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一鸣惊人,洗脱白雪哀涂抹在家族门楣上的污点。

白雪哀,白家嫡系的长女,她一母同胞的姐姐,血浓于水的关系。然而,白雩兮甚至连把她和“姐姐”这两个字放在一起都觉得耻辱。白雪哀这个假冒伪劣的天才太令白家蒙羞,她使白家受到的侮辱多到令白雩兮从会说话起就知道了自己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洗脱。

只有让所有人真真切切地看到她的实力,只有让“天才”这个名号彻彻底底地归属于她,只有等武林中人提起年轻一辈中的可造之才时决计无法避开她白雩兮的名字,白雪哀留下的污点才会开始褪色……

擦剑的鹿皮忽然脱手飞了出去,是她走神走得太厉害,没拿住。

白雩兮皱着眉头把鹿皮捡起来,看到滑石粉已经在地上落了白蒙蒙一层。她擦剑擦得太久了,剑身已经干燥雪亮,没必要继续,可她一停下来,便心烦意乱。

她当然还不知道越斐然和杜玉书的存在,可她连日以来心里始终徘徊着某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是作为猎物被暗中的绿色眼瞳窥视,分明感受到了危机的存在,却既找不到敌人的位置,也不知道逃生的方向。

这种感觉随着武林大会的迫近而愈演愈烈,直到今天,她连觉都睡不着了。

她想过是否是临近大会,过于紧张的缘故。

稍微一想,便觉得是不可能的。她跟白雪哀不一样,她从会走路起就有名师教导,白雪哀是个好逸恶劳只能靠替身打下比赛的破烂货,她不一样!她才十五,已将家传心法练得炉火纯青,论剑术,白家同辈子弟中比她年长的也难以在她剑下走过二十招。她是真正的天才,她不惧怕检验,她甚至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她想来想去,还是归结于这一个月来家中种种微小的异常……

先是主院中似乎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引得父亲雷霆震怒,派人连日搜寻,已渐渐对家中事务有了话语权的白雩兮却始终连丢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紧接着,本来就深居简出的母亲彻底不出门了,连最为受宠的白雩兮都见不到母亲的面。她终于开始不安了。

让这种不安愈演愈烈的,还是白雪哀。

就在十多天前,白家把府邸里不少人手都调派出去布置比武大会的场地,就连她门前的守卫都少了,于是那被驱逐到偏院的白雪哀忽然来了她这里,无论如何不肯走,说有要紧的事告诉她。白雩兮虽然不耐烦,碍于那一丁点手足之情,她到底还是见了白雪哀一面,谁料这白雪哀胡说八道起来,说比武大会时有人要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