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雪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够了。”

她收回了神念，缓缓道：“我知道了，你……并非虚名。”

张无尘也散去神火之势，缓缓道：“你要试探，便提前说清。你若不是你，我未必会出手。”

“你我曾有旧缘，我不愿伤你。”

苏千雪的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眼眸深处，浮现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你说，你不愿伤我。”

“可你知不知道，丹魂残晶温养我心脉六年，每每火动之时，我心如焚。”

张无尘默然，随即微微点头。

“是我欠你一次解释。”

“那便现在说。”

苏千雪的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张无尘抬头望天，语气平静：

“六年前我踏入北荒冰渊，被虚空寒脉反噬，命悬一线。你为我封寒毒，以自身冰凰之血为引，才让我活下来。”

“我当时以为你只是冰宫普通弟子，便赠你丹火为谢，未曾想你竟是宫主之身。”

苏千雪目光波动，却只是淡淡问道：“你可曾记得，我问你姓名之时，你说‘无尘’？”

张无尘轻笑：“我那时身负大仇，行踪不能暴露，‘无尘’二字，正合我意。”

“可惜——”苏千雪忽而转过身，“你一走六年，我等了六年。”

张无尘微微动容，终是沉声道：“若你愿，今后之事，我陪你一起面对。”

这句话，让冰宫数名弟子目露惊愕，也让苏千雪背影一震。

她终是转过身，眸中寒意尽去，只余幽幽光芒。

“你还欠我一次并肩作战。”

张无尘微笑：“随时奉陪。”

……

不远处，一道身影悄然现身，乃是柳柔心。

她望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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