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张原本布满疲惫痛苦的脸庞上,此刻却焕发出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光芒!他那双之前暴戾混乱的双眼,此刻只剩下近乎狂热的澄澈!死死盯着那片——刚才界外灾噩破土、如今只剩下地坑抚平、木屑光滑的……角落边缘!
“垃圾……还没清完……”一个低沉沙哑、却充满了莫名执着与力量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滚出。
这不是对伤势的哀鸣,不是对强敌的畏惧!这纯粹是最本质的……工程进度管理!!
下一秒!
赵铁柱根本无视了全身撕裂般的痛苦和依旧在体内肆虐的星髓狂流!他甚至感觉不到那些!
他眼中只有目标!只有那片还没达到“干净整洁”标准的角落!
他低吼一声!如同濒死的饿狼在荒原上看到了最后的归宿!
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协调性!不是战斗的冲刺!更像是保洁工在赶进度!
他的动作狂暴!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流畅和精准感!仿佛每一个踏步、每一次重心转换,都在呼应着脑中那条终极“清洁”轨迹的指引!
没有防御!没有格挡!没有战术!目标——前方的木屑堆积点!
他那条刚刚被星髓精粹改造、如同淡银色金属浇铸的右臂再次抬起!五指不再握成拳头!
这一次——
他五指并拢!
手掌伸直!
腕关节绷紧!
整条右臂的肌肉如同精密的杠杆锁链般联动蓄力!从脚掌蹬地、腰背发力、肩臂带动到指尖!所有力量!所有星髓精华!所有被强行“规整”、“优化”、“导引”后的破坏能量!
被一股更加纯粹、更加偏执的“清扫”意念驱动——
朝着前方空气中残留的、尚未落定的细微粉尘……
带着要把它们从存在根源上抹除的决绝意志!
如同挥舞着一柄无形的、凝练到极致的……
意念扫帚!
狠狠地!!!
扫了过去!!!!
“给——我——净——!!!!”
轰隆!!!!!!!!
这一次!
不再是无形剑痕的抹除!
而是蕴含了狂暴破坏力与“清洁之道”终极目标指引的巨大能量洪流!
在他并拢如刀的指尖前方!
在那些残存于空气中、木屑上、角落缝隙间任何可能的“污秽”物质之前!
轰然引爆!!!
狂暴的、混杂着玄墨星髓气息的冲击波如同决堤的星河!瞬间冲刷过那片角落!
如同最暴烈的海啸涤荡浅滩!
如同最无情的火焰焚烧蛛网!
那堆光滑切割面的木屑粉末……
连同周围十丈之内的所有细小矿渣、粉尘、甚至光线中折射的微尘……
都在这一股凝练着“清洁”执念的冲击波扫荡下!
被瞬间碾成肉眼无法辨识的基本粒子!彻底湮灭!化为最纯粹的能量光雾!随即如同蒸汽般蒸发消散!
整个角落!乃至冲击波扫过的巨大扇形区域!
地面如同被最精密的仪器瞬间打磨抛光!
呈现出一种近乎水晶般光滑的镜面质感!比先前被虚无剑痕抹平的灾噩地坑还要光亮百倍!
空气洁净得只剩下最原始纯净的灵气流动!
仿佛那片区域,被强行从这个世界最根本的层面上,彻底“清洁”、“刷新”了一次!
做完这一切。
赵铁柱保持着那向前全力“扫”出的姿态!僵立在原地!
浑身缭绕着如同蒸汽般蒸腾散逸的玄墨色光雾!那是体内星髓力量被过度催发后无法凝聚造成的能量逸散!他脸上那股狂热的执拗潮水般褪去,瞳孔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黯淡!
刚才那一下,耗尽了他全部的意志和力量!包括体内刚刚稳定下来的星髓精粹!
透支!
极致的透支!
他那淡银色金属光泽般的壮硕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如同一个被抽空了所有能量的破旧玩偶。皮肤光泽褪去,重新露出下方遍布青黑色(已被强行压制蛰伏)腐蚀毒纹和撕裂伤口的衰败躯壳!他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彻底消失,眼神涣散,残留着完成最后使命后的巨大空虚与……满足?
噗通!
赵铁柱连一声哼唧都没发出,高大的身体如同烂泥般直挺挺向前扑倒!砸在那片被他清理得反着光的洁净地面上!一动不动,气若游丝。
废料堆死角处。
那团稀薄黯淡的血雾剧烈地翻腾了一下,最后两点猩红的光芒疯狂明灭!
“蠢……蠢货!界外灾噩的残存气息…蕴含混沌规则……竟……被强行净化湮灭了?!!”扭曲的意念如同毒蛇在绞紧猎物的身体,“如此纯粹……如此蛮横的‘归墟’法则之力……竟被这般……用……用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血影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如同被打磨过的光洁地面,又扫了一眼黑岩上依旧沉睡的李闲云,以及倒在地上如同死狗的赵铁柱。一种夹杂着恐惧、贪婪和极度困惑的冰冷寒意,如同附骨之蛆爬上灵魂深处。它那本就稀薄的本源血光,再也无法维持形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嗤……
如同最后一点火星熄灭。
那道诡谲的血色阴影,连同那两点不甘的猩红……彻底消散在了废料堆浓郁的阴影里。如同从未存在过。
而那片被打磨得光洁如镜的地面旁。
一只沾满了油污、挂满碎屑、早已看不出原貌的陈旧破草鞋。
无声地。
轻轻踩在了那反着光的镜面边缘。
刚好踩在了赵铁柱吐在地上、正缓缓渗入光洁地面缝隙里的……一小滩尚未干涸、带着淡银色金属星芒的鲜血旁边。
鞋底边缘一点油污,恰好晕开了血迹边缘的一缕微小银色光点。
巨岩阴影下,玄老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刻刀。
先是在那片光洁如新的角落地面上扫过——那几乎达到本界法则允许极限的“清洁”状态!
然后落在那只突然出现的破草鞋上。
再慢慢向上……
掠过地上倒伏的、如同刚从泥塘里捞出来的赵铁柱那奄奄一息的身体。
最终……
定格在了那只破草鞋上方——
一个佝偻着背、穿着肮脏灰色麻布褂子、须发如杂草般枯白、脸上布满了污垢皱纹和灰白色老人斑的老头身上。
老头手里……握着一柄只剩下寥寥几根稀疏枯竹丝、磨损得如同破竹竿的……扫帚柄?
他的眼皮松松垮垮地耷拉着,浑浊的老眼没什么神采,只是低着头,看了看地上那滩被自己踩脏了一点的血迹,又看了看旁边倒地不起、只剩半口气的赵铁柱。
枯树皮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然后。
他又缓缓抬起了那双浑浊得如同覆盖了一层黏稠油膜的眼珠……
目光似乎有点茫然……有点迟钝地……
越过了地上濒死的赵铁柱……
落在了那方矿泥糊成、表面却被一层温润宝光覆盖、光洁平整到令人发指的……
墙角……
以及墙角下方……
那一小堆如同艺术品般被切割打磨得平整光滑的……
木屑粉末上?
老头那浑浊的老眼里……
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其微弱、仿佛来自久远岁月的……
近乎惊叹般的……
神采?
随即。
那抹微弱的神采瞬间沉淀、消失。
他那佝偻的身形在光洁的地面反光中,显得有些单薄。
他紧了紧手里那根几乎断掉的破扫帚柄。
沾满了灰泥矿粉的草鞋,在赵铁柱脸前那滩被他踩脏的血迹边……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避开污渍,又似乎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那扫帚柄剩下几根稀疏的竹丝,随着他挪步的动作,微微晃动了一下,软软地拂过了赵铁柱那张糊满了血污和泥土的脸颊。
如同鸡毛掸子拂过灰尘。
没有力量。
没有意图。
只是一个手持破烂工具的老朽……在满地狼藉中茫然无措时,工具的惯性摆动。
拂过之后,老头浑浊的眼珠似乎随意地……
抬了起来……
那双覆盖着浑浊油膜、仿佛根本看不清东西的眼珠……
竟直接穿透了十几丈的空间……
准确无比地……
落在了那方黑岩之上……
那依旧侧躺着、睡相沉静平和、呼吸悠长深沉的……
李闲云身上?
时间。
在这一刻似乎被无限拉长。
废料堆上,最后一只秃鹫被惊得扑棱棱飞远。
荒凉的山谷里只剩下风声。
老头静静地看着。
那根几乎只剩下扫帚柄的破竹竿,被他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指,捏得更紧了些。
他那挂满污垢皱纹、如同风干老树根似的唇角……
几不可察地……
向上……拉扯了一下?
扯出一个极其细微、却仿佛历经了万载风霜沉淀、带着点……诡异异味的弧度?
是笑?
还是某种更复杂的肌肉抽动?
没人说得清。
然后。
一个嘶哑、干涩、如同两块生锈铁片在摩擦、却又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的声音……
低沉地……
响了起来:
“有点意思……”
他的目光依旧钉在李闲云身上,对近在咫尺、如同死狗般的赵铁柱视若无睹。
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那根破扫帚柄上粗糙的断茬,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小子……”老头嘶哑的声音顿住,浑浊的眼珠里,那层油膜似乎闪了一下,隐隐透出一点被彻底引燃的、难以形容的炽热光芒。
如同最深的地脉里,被囚禁了亿万年的熔岩核心……终于发现了通向地表的缝隙!
他干裂的嘴唇再度翕动。
这一次。
那嘶哑的、仿佛蕴藏了足以颠覆整个世界力量的话语……
如同无形的重锤!
狠狠砸在龟背洼死寂的空气里:
“……想学……打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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