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围观的百姓都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而始作俑者凤知灼,却像没事人似的,拿起那惊堂木一拍:“堂下妇人,派个代表出来,仔细与本宫说明,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会被告到公堂之上。”
陈寡妇立马站出来,十分言简意赅的,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殿下,这妮儿今年才十六岁,是个十分善良乖巧的,她爹娘为了给儿子盖砖房,才将她嫁给了凉州李锋。她是个脾气好的,要不是被磋磨得受不了了,怎么会逃回家来?适才李锋当着咱们的面儿,就敢毒打她,可以相见他无人时只会下更狠毒的手!民妇等人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出手阻拦的!请公主做主!!”
陈寡妇说完,声泪俱下的跪下给凤知灼磕头。
李锋被挖了眼睛,这会儿已经疼晕了过去。
“上前来给本宫看看。”凤知灼指向小媳妇。
她浑身颤抖着,尽量避开李锋,来到了凤知灼跟前。
新伤旧伤堆叠,她身上难见一块好的皮肤。
凤知灼沉默的看完,小媳妇不知为何,被凤知灼这样看着,前所未有的委屈忽然翻涌出来。
豆大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殿下,婶婶和姐姐们没拐带小芹,还请公主做主,莫要打她们板子和罚银,小芹……小芹愿意……”
“愿意和离?”凤知灼开口。
小芹一愣,震惊的抬眼看向凤知灼。
如今的世道,女子要想和离难于登天,通常都是被休妻,声名扫地。
真能和离的,多是母家支持且有钱的,给足夫家银钱,才有机会和离成功。
可她什么都没有,赔不了夫家给的聘礼,也给不出赎身的银子……
“弄点水来将他泼醒。”凤知灼又道。
少时,李锋醒了过来。
剧痛让他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