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灼要并州这件事,成玉早在半月前就已经知道了。
她写给成玉的信,比朝廷的折子到得更早。
从知晓这件事开始,成玉就一直在空闲的时间,推演倘若折子到了御前,内阁和相关官员反对时,自己要怎么舌战群儒,为凤知灼拿下这一局。
在成玉的推演中,最难搞的其实并非户部尚书欧阳晋这只硕鼠,而是纯臣谢章。
谢章不为名利,也不为金钱。
谢章从来都是以百姓为先,再是朝廷。
任由谁看来,一个和亲公主有了幽州做封地,还要拿下并州,都是不合理且有隐患的一件事。
因此,成玉今日的打击目标,是谢章。
谁知谢章不走寻常路,成玉险些整不会了。
她很快应和一句:“相爷高瞻远瞩,成玉倒是没考虑到羌戎那边对此事的看法。”
“此事乃公主之过错,她自当用自己的银钱贴补进去,若还要去羌戎说三道四,那就是公主叛国了!!”欧阳晋油盐不进。
随后又看讥讽的看了一眼谢章:“相爷从前是最公义的纯臣,怎么如今也变得趋炎附势起来!你们入了内阁,就更当在正确的时候劝解陛下,如今倒是枉顾陛下以及朝廷的利益,一味顺着陛下讲话!”
“欧阳晋你放肆!”李承勃然大怒。
谢章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也看了一眼欧阳晋,说了句:“谢章是不是纯臣,自有后世评断,倒是欧阳尚书你……还是莫要将个人情绪,带到议政中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