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天

八十二 小报复(2 / 2)

“原来我们都成了棋子。“他伸手握住玉玺,任由其中沉睡的帝王残魂灌入灵台。远处传来钟离仙君破碎的仙体化作流星的轰鸣,云隐望着掌心新生的帝王纹路轻笑。那些被他们争夺的、守护的、践踏的,最终都成了地脉深处一缕游丝般的命格线,在归墟之水的倒影里纠缠成永恒的圆。

玄霄被福禄仙尊收为弟子,被传授炼器之法并将十大神器中的“荒天帝种”给了玄霄。

但云隐娶了玄霄的妹妹,妹妹背叛了玄霄,玄霄被云隐的丞相“汉卿”(实为月渎魔尊)又一次关了起来,当时还不是魔尊的默鬼将玄霄变成了世界上第一只巴鬼。

福禄仙尊的炼器室里悬着九千盏星灯,玄霄跪坐在青铜鼎前,看师尊以指为笔在鼎身刻下第七重云雷纹。鼎中跃动的青焰突然化作人形,那是三百年前陨落的火德星君残魂。

“炼器如炼心。“福禄仙尊将半块荒天帝种嵌入鼎耳,玄霄掌心顿时浮现出与鼎纹相同的灼痕。他看见自己的血珠在鼎中凝成莲子,又在星火里炸成万千铁屑——这是天工一脉最残酷的传承,以神魂为薪柴,铸就逆天法器。

当玄霄捧着新铸的“天枢“剑走出丹房时,檐角铜铃无风自动。他没看见师尊留在鼎底的半片龟甲,上面用朱砂写着:荒种噬主,月渎当劫。

云隐迎娶玄霄胞妹那日,瑶池的并蒂莲突然并作一枝。玄霄抱着妹妹的嫁妆穿过长街,琉璃灯影里映出她鬓间颤抖的银蝶簪——那是他们幼时在昆仑虚采雪莲时,他亲手簪在她发间的信物。

喜轿行至云府地界时,玄霄掌心的荒天帝种突然发烫。他看见轿帘缝隙里渗出的黑雾,正顺着妹妹的指尖攀上她的脖颈。远处传来司礼监的铜磬声,惊醒了沉睡在玉玺里的第一缕魔气。

地牢第七层的寒冰床上,玄霄的琵琶骨钉着陨铁锁链。汉卿的影子在火把下分裂成九重,最深处那道影子的指尖缠绕着月渎的怨灵丝。他抚摸着玄霄腕间新生的鳞片,笑得像在鉴赏一件绝世法器。

“好师弟,你可知这荒种本该姓月?“汉卿的鹤氅扫过冰面,冻住的血珠突然绽开赤莲。玄霄在剧痛中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那些被福禄仙尊封印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三百年前火德星君的陨落,不过是月渎魔尊布下的第一颗棋子。

熔炉炸裂那日,默鬼的骨笛吹落了九重天的星屑。玄霄在铁水中沉浮,看着自己左臂化作森森白骨,右手指甲疯长成幽蓝骨刺。汉卿将荒天帝种按进他胸腔时,他竟在剧痛中笑出了声——那颗本该孕育神灵的种子,此刻正贪婪地吮吸着魔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恭喜师弟,成了这世间第一只巴鬼。“默鬼的笛声穿透地牢,玄霄新生的骨翼扫过岩壁,震落三万年的冰棱。他望着掌心浮现的月纹,忽然想起妹妹大婚那日,嫁衣上绣着的并蒂莲早被血浸成了墨色。

云隐站在摘星楼顶,手中玉玺裂开第三道缝。他望着玄霄消失的方向,将沾血的诏书投入丹炉。炉火映出他眼角细纹里游动的魔气,那是昨夜汉卿在他耳畔低语时,悄悄种下的月渎印记。

地牢最深处,玄霄的残躯正在孕育新的魔种。他破碎的灵台中,荒天帝种与月渎怨灵纠缠成诡异的图腾。远处传来福禄仙尊破碎的仙钟声,惊醒了沉睡在青铜鼎底的半片龟甲——那上面用朱砂写着:天工无善,轮回有尽。

玄霄后来才知道,这实则是月渎对福禄的一次“小小的报复”,等到福禄闭关出来成了仙尊,已经是千年之后,他救出了玄霄,云隐却已经被碧落仙姬杀死,他感到可笑,于是玄霄吞噬了九个太阳和九个月亮。

当福禄仙尊自归墟归来时,瑶池的莲花已谢了九十九季。他踏碎玄霄的冰棺,看着那具被月渎怨气侵蚀的躯体轻笑:“当年你吞下的荒天帝种,可还受用?“

玄霄抬起只剩白骨的手掌,九轮赤阳与冷月正在他胸腔里沉浮。他望着福禄腰间新挂的玉玺——那本该镇压三界气运的至宝,此刻正渗出与妹妹腕间相同的守宫砂。

“师尊可知...“玄霄的声线已非人声,“吞下九轮日月那日,我看见您闭关的洞府里...悬着半幅未完成的并蒂莲图。“

新晋仙尊福禄站在摘星楼顶,看玄霄化作百丈魔影吞食最后一道月华。那些被吞噬的星辰在魔躯表面凝成血痂,每一道痂痕都映着瑶池旧事——云隐被碧落仙姬的银梭贯穿心脏时,溅落的血珠正落在玄霄新生的骨翼上。

“好个因果轮回。“福禄抚摸着掌心浮现的龟甲裂痕,远处传来青铜鼎炸裂的轰鸣。玄霄破碎的灵台深处,荒天帝种终于冲破月渎怨灵的桎梏,化作万千星屑洒向归墟之水。

《成长叹?》

童真散作柳絮轻,行囊暗藏旧日名。

纸鸢线断云霄外,课业尘封砚底生。

对镜方惊眉染雪,传觞始觉语含荆。

忽闻阿母隔窗唤,犹唤儿时乳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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