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婷望着眼前般配的两人,苍白一笑应了下来,只是语气里藏着难掩的酸涩。
厉宝京盯着江玉婷苍白的脸色,声音裹挟着关心,“玉婷姐,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一身的伤?你的丈夫呢?”
江玉婷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指尖不自觉攥紧衣角,避开厉宝金关切的目光,声音低得像飘在风里,“我……我不小心摔的,他,他在家里照顾老人,没时间来呢。”
“可是……”厉宝京掠过江玉婷手腕上的淤痕言而又止。
那些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摔的。
江玉婷感受到厉宝京的目光,连忙把袖子拉下,遮住了那被铁链锁住后留下深深的伤痕。
她头垂的很低,遮住了那一抹难堪。
厉宝京还想说什么,就被周浅棠打断了,她亲密地挽上厉宝京的胳膊,撒娇般开口,“好了,宝京哥,你不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玉婷姐的家务事,你再问就过了。
你赶紧去给我买个苹果吧,我想吃苹果了。”
厉宝京面对未婚妻的撒娇,似乎很受用,他宠溺地笑笑,“我这就给你去买,你这个小馋猫。”
周浅棠脸蛋红红,娇瞪了他一眼,“你才是小馋猫,赶紧去。”
厉宝京见周浅棠像个炸毛的小猫咪,眼眸更加温柔了,“好好好,我这就去。”
屋内的脚步声渐渐朝门边靠近,林若初一个闪身躲进了一个隐蔽的墙角。
等厉宝京走后,周浅棠收敛了笑容,俯下身子步步逼近江玉婷,眼神里淬着恶意,“江玉婷,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拿什么跟我比呢?
我劝你识相点离宝京哥远一点,不然……”
说到这,她又往前倾了倾,几乎贴在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毒,“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孤阳村的事吗?”
最后几个字像一把钩子,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瞬间僵硬在原地,脸色更加苍白。
她不可置信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漂亮却又恶毒的少女,声音无比颤抖,“是你……是你告诉了白超生!”
周浅棠直起身子,转身是衣摆带过一阵风,飘然地坐在对面的床铺上,姿态慵懒,嘴角擒住一抹笑意,那笑意是藏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是我。”
江玉婷浑身一震,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为什么?”
她不明白,她跟周浅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害她?
周浅棠悠闲地晃动的脚,看着江玉婷那惨白的脸,语气轻佻又残忍,”那天,你父亲来打听你的事,我就顺口一说而已。”
“顺口?”江玉婷听到这个,气得浑身颤抖,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顺口’,毁了我?!”
周浅棠似乎被江玉婷愤怒的样子逗笑了,
“那关我什么事?
江玉婷,我说过的,吃了我的药,立刻离开他,否则后果自负。
是你,不信守承诺在先。”
江玉婷怔住了,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泪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在白色的被子上开出了一朵朵小花……
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周浅棠时,她穿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色连衣裙,静静站她家那破败不堪的房屋面前,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像一朵误入贫瘠土地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