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夏'字，是'紫'字。"她指尖轻轻抚过那处皮肤，感受到他心跳骤然加速，"什么时候刻的？是我在侯府门前骂你'懦夫'的时候，还是我用灵泉酒灌你，害你醉醺醺上早朝的时候？"

萧景容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皮肤比别处略烫，像是常年被心火炙烤："从你拿着和离书，在侯府门前说'顾沉渊配不上我'的时候。"他声音低沉，带着回忆的温度，"你穿着红衣站在雪地里，发间落着梅花，眼睛亮得像灵泉水——那时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注定要让我乱了分寸。"

夏紫月忽然想起，那日本来是去和顾沉渊谈和离，却撞见萧景容骑马经过。她一时气不过，故意大声说"就算嫁给乞丐，也比嫁给侯世子强"，没想到他真的翻身下马，说"本王不介意当这个乞丐"。

"所以你深夜在石灯笼刻字，"她指着窗外被月光照亮的青石灯笼，上面果然有细密的划痕，"刻的都是'紫月'？"

"刻坏了十七个灯笼。"萧景容轻笑，指尖捋顺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本想刻到第一百个时向你提亲，没想到被太后的眼线提前告发，她第二天就送了《帝后养成话本》到我书房。"

夏紫月笑出声，想起太后曾说"哀家的话本里，男女主必须经历三次误会、两次英雄救美才能终成眷属"。此刻看着眼前的男子，想起他平时在朝堂上冷面如霜，唯有在她面前会耳尖发红，忽然觉得太后的话本虽然夸张，却也透着几分真心。

"明日和离宴，"她忽然踮脚吻了吻他唇角，"就按母后的剧本演吧。不过那八块腹肌..."她指尖戳了戳他平坦的小腹，"可能需要用灵泉画出来？"

"夫人想怎么画，便怎么画。"萧景容忽然弯腰将她抱起，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得那抹"紫"字刺青愈发清晰，"只要你高兴，本王可以在朝堂上跳《采莲曲》——就像那些被灵泉灌过的战马一样。"

窗外，灵泉鸡忽然扑棱着翅膀飞过，爪子上绑着太后新写的剧本片段。夏紫月看着萧景容耳尖未褪的红晕，忽然明白，所谓的和离戏、刺青秘密，不过是这对帝后在权谋之外，留给彼此的温柔破绽。而太后的话本，终将成为盛世史书里，最鲜活的注脚。

夜风吹过王府花园，石灯笼上的"紫"字划痕被月光填满，恍若一串未说出口的情诗。夏紫月靠在萧景容肩头，听着他心跳如鼓，忽然觉得，比起天命女帝的威严，她更爱这人间烟火里的，一点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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