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红楼之宅斗小庶女

第184章 月下盟誓(1 / 2)

夜漏更深,贾悦裹着月白斗篷立在沁芳闸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平安锁。

方才在缀锦阁里,她跪得膝盖发木,却始终攥着这枚沈墨送的锁片——金属凉意透过衣襟渗进心口,倒比廊下那些虚浮的关切更让她安心。

"五姑娘。"

身后传来清润嗓音,尾音轻得像被春风揉碎的月光。

贾悦转身时,正撞进沈墨眼底的温柔。

他今日穿了月白直裰,腰间玉佩在廊灯下泛着幽光,连发梢都沾着几分夜露的湿润,显然已等了些时候。

"沈公子怎知我会来?"她指尖攥紧斗篷系带,声音比预想中更轻。

沈墨抬手将落在她肩头的海棠瓣拂去,指腹擦过她耳后时微微发烫:"昨日替五姑娘誊诗稿,见你在《咏海棠》后批注'夜静更思卿',便猜你今夜必来沁芳闸。"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再者...我总怕你受了委屈,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锦盒打开的刹那,一道温润的玉光漫出来。

那是枚羊脂玉双鱼佩,双鱼尾鳍交缠,刻工精细得连鳞片都泛着微光。

沈墨指尖抚过玉佩,眼尾泛起薄红:"这是家母临终前塞给我的。

她说'墨儿若遇真心人,便将这玉分予她,双鱼同游,方不负良辰'。"

贾悦望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前日在诗社初见时的场景——那时他站在廊下替她解围,也是这样耳尖通红地说"五姑娘的诗有盛唐气象"。

原来有些心意,早在字里行间落了根。

"我...我没有什么贵重物件。"她慌忙翻着随身锦囊,指尖触到个绣了并蒂莲的丝囊,"这是我前日在针黹课上赶工绣的,针脚粗笨...但每针每线都想着'同心'二字。"

沈墨接过香囊时,指腹触到几处未拆的线头——分明是连夜赶工的痕迹。

他将玉佩替她系在腕间,双鱼尾鳍刚好贴着她腕上那道去年被茶盏烫的淡疤:"粗笨的针脚才好,这样我每次摸见,都知道是五姑娘亲手缝的。"

夜风掀起两人衣摆,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咚"地撞碎了夜的寂静。

贾悦望着水中交叠的月影,忽然觉得那些宅斗里的算计、那些明枪暗箭,都被这枚温玉和丝囊焐化了。

她轻轻靠在沈墨肩头,听见他心跳声快得像春蚕食叶:"沈公子可知道?

方才在祖母跟前,我最怕的不是被冤枉,而是...而是你会信了那些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