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当个人

第21章 按住他上强效镇静剂(2 / 2)

“我们需要……”

“强——效——镇——静——剂——”

咱们就给这“感恩圣物”和“做个好人”的征途,画上一个强效镇静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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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呼叫铃声如同催命符,撕裂了诊室死寂的空气,也刺穿了阿涛脑子里那嗡嗡作响的系统提示音和强行维持的“感动”滤镜。

陈教授那句“强效镇静剂”如同最后的判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门口,灵魂出窍般的老徐,被这铃声和教授的话语猛地拽回现实。他看着儿子还保持着那个高举“裤衩残片”、额头血流如注、笑容扭曲如同恶鬼献祭般的姿势,一股混杂着绝望、心疼和“终于要结束了”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脑门!

“按住他!” 老徐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不再是麻木,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不再顾忌儿子额头的伤,也不再管那该死的“裤衩圣物”,蒲扇大的、布满老茧的手如同铁钳,猛地从后面死死箍住了阿涛的腰!同时另一只手臂如同钢缆般勒住了阿涛的脖子(避开了动脉,但足以限制行动)!

“呃——!” 阿涛的嘶吼被勒得戛然而止,高举的手臂剧烈颤抖,那片散发着复杂气味的“圣物”在指尖摇摇欲坠。系统的指令还在疯狂刷屏:

【终极感恩形态MAX维持!目标锁定!圣物传递未完成!能量过载!抗拒外力干扰!启动……】

阿涛的身体在老徐的禁锢下爆发出惊人的、非人的蛮力!他像条离水的鱼,疯狂地扭动、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完成那最后的“献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砰!哐当!” 诊室里一片混乱!椅子被撞翻,阿涛的脚胡乱踢蹬,差点踹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中年妇女。额头的鲜血因为剧烈挣扎甩得到处都是,星星点点溅在陈教授的白大褂上、墙壁上。

“快!帮忙!” 陈教授对着门口大喊。

几乎在铃声响起的同时,两个身材魁梧、穿着特制防抓挠背心的男护工已经如同猎豹般冲到了门口!他们显然是五楼的“快速反应部队”,对这类场面经验丰富。看到诊室内的景象——一个血人似的年轻人被父亲死死锁住还在疯狂挣扎,手里还高举着一片可疑的破布……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一凛,同时扑上!

一个护工精准地抓住了阿涛还在奋力挥舞、试图递出“圣物”的那条手臂!五指如同钢爪,死死扣住手腕!

“撒手!” 护工低喝,同时一个巧劲反关节一拧!

“啊——!” 阿涛痛呼一声(这次是真的痛),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

那片承载了太多“苦难与新生”、“感激与信任”的“裤衩残片”,终于,飘飘荡荡,如同完成了它荒诞的使命,无力地掉落在沾满阿涛鲜血的、狼藉的地板上。

【警告!圣物传递中断!目标脱离!遭遇强力物理压制!‘爱的奉献’模式……遭遇不可抗力……强行……滋……维持……】

系统音在阿涛脑中发出尖锐的杂音。

另一个护工则配合老徐,一人一边,死死压住了阿涛还在疯狂踢蹬的双腿!膝盖顶住他的腿弯,让他再也无法发力。

阿涛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困兽,在老徐和两个护工的三重压制下,徒劳地挣扎、嘶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额头的伤口因为挣扎撕裂得更大,鲜血糊满了半张脸,染红了老徐的工装服袖子和护工的特制背心。脸上那“感动”的笑容,在剧痛、窒息和系统指令的撕扯下,扭曲成了一个极致痛苦和荒诞的鬼脸。

“药!快!” 陈教授对着诊室门口焦急地喊。

之前那个推药车的护士已经闻讯赶来,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准备好的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她看着被三个大汉死死按在血泊中、还在本能抽搐挣扎的阿涛,以及地上那片静静躺着的、沾着血的“裤衩残片”,脸色也有些发白,但动作却极其麻利。

她快步上前,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撸起阿涛病号服的袖子(布料已经被血和汗浸透),露出胳膊。碘伏棉球粗暴地擦过皮肤,带来一阵凉意。

“按住!别让他动!” 护士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冷静,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的紧张。

针尖闪着寒光,对准了阿涛胳膊上的静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警告!致命威胁!检测到侵入性‘治疗’行为(系统判定为终极关怀干预)!优先级:超越上限!‘爱的奉献’模式……终极过载……最终形态……启动!以生命……感恩——!!!】

阿涛那被压制到极限的身体,如同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最后一股源自系统指令的、歇斯底里的力量!他猛地昂起被老徐勒住的脖子,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那即将刺入皮肤的针尖,脸上那个扭曲的笑容瞬间放大到极致,混合着鲜血和绝望,用尽肺部最后一丝空气,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泣血般的嘶吼:

“谢——谢——啊——!!!”

“这——针——!!!”

“代——表——!!!”

“医——学——滴——温——暖——!!!”

“让——我——!!!”

“灵——魂——得——到——!!!”

“永——恒——滴——安——宁——!!!”

“啊——!!!”

最后一个“啊”字,拖得老长,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在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戛然而止!

“噗嗤。”

针头精准地刺入静脉。

冰凉的、强效的镇静药剂,如同汹涌的寒潮,瞬间冲垮了系统强行点燃的最后一丝“感恩”火焰,也淹没了阿涛所有的挣扎、嘶吼、痛苦和那荒诞到极致的“感动”。

阿涛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瞬间瘫软下去。那双布满血丝、空洞中带着最后一丝疯狂的眼睛,瞳孔瞬间放大,然后缓缓地、无力地合上。脸上那焊死的、扭曲的笑容,如同融化的蜡像,一点点松弛、垮塌,最终只剩下满脸的血污和一片死寂的平静。

高举的手臂无力地垂落。

疯狂的挣扎彻底停止。

诊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老徐的,护工的。

压在阿涛身上的三人,感受着身下躯体瞬间的瘫软和死寂,都下意识地松了力道。

阿涛像一滩烂泥,软软地滑倒在地板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正好压在那片掉落的、沾着他自己鲜血的“裤衩残片”上。鲜血还在缓缓渗出,染红了破布,也染红了他新换的病号裤裤腰。

一片死寂。

只有陈教授沉重的呼吸声,护士拔针时轻微的响动,以及墙角那个中年妇女压抑的、劫后余生般的啜泣。

老徐缓缓地、颤抖着松开手,看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一动不动的儿子,再看看自己满手的血污(有儿子的,也有自己用力过猛勒出的),最后目光落在地上那片被血浸透的破布……

他缓缓地、缓缓地蹲了下来,伸出那只沾满血和灰的手,极其轻地、极其慢地,碰了碰儿子冰冷的脸颊。

没有咆哮,没有怒骂,甚至没有叹息。

只有一滴浑浊的、滚烫的泪水,从他布满血丝、空洞麻木的眼中,无声地滑落,砸在阿涛满是血污的额头上,和那片浸血的“裤衩残片”混在了一起。

做个好人?

这代价……

是灵魂的永寂,和父亲眼中……彻底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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