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我……身无长物……”

“唯有……此——裤——残——片——！！！”

“它……承载了我……滴……苦难与……新生——！！！”

“请……您……务必……收——下——！！！”

“它代表了我……对您……毛（很）深……毛（很）深……滴……感——激——之——情——！！！”

“愿它……伴您……餐——车——征——途——！！！”

“保——佑——您……福——寿——康——宁——啊——！！！”

订餐大爷：“……”（大脑彻底空白，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眼前那片还带着体温和可疑污渍的蓝色条纹布片，以及布片后面阿涛那白花花的、彻底暴露无遗的……半个屁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个憋不住的是张阿姨（邻居），她笑得手机都拿不稳了，直接蹲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哎呦喂！我的娘诶！裤衩子……裤衩子残片当谢礼！还保佑餐车征途！老徐！你们家涛儿……真当是……毛（很）有创意啊！哈哈哈哈！不行了……笑岔气了……”

**奶奶**也懵了，看着孙子手里那片破布，再看看他光溜溜的屁股蛋子，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涛……涛儿？你……你把裤子……撕了干啥西（干什么）？这……这多难看啊！”

老徐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混合了火山爆发前兆和世界末日灰败的复杂颜色。他看着儿子捧着破裤片“献宝”的姿势，看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半个屁股，听着张阿姨邻居那魔性的笑声……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徐——涛——！！！” 老徐的咆哮声如同平地惊雷，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和绝望，震得整个病房都在颤抖，“你个倒灶（操蛋）玩意儿——！！！老子……老子今天……非把你……塞回你娘肚子里回炉重造不可——！！！”

他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抄起旁边**奶奶**坐过的小板凳（塑料的），就要朝着阿涛那光溜溜的屁股拍过去！

订餐大爷终于从石化中惊醒，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再看看阿涛手里那片还举着的、散发着不可描述气味的“裤衩残片”……他脸上最后一点职业素养也崩了！

“妈呀！神经病啊——！！！” 订餐大爷发出了比护工大叔更高亢、更凄厉的尖叫，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他连餐车都不要了，猛地向后一跳，转身就跑，那速度，堪比百米冲刺！边跑边喊：“7号床不订了！不订了！以后都不给他送饭了——！！！”

不锈钢餐车孤零零地停在门口，里面的饭菜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阿涛还保持着双手奉上“裤衩残片”的姿势，脸上是程序化的“无以为报”的虔诚。屁股后面凉飕飕的，提醒着他“礼物”的出处。

脑子里，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

【赠送行为完成！目标物品：病号裤残片（承载苦难与新生）！能量消耗：30%！‘爱的奉献’模式剩余持续时间：22小时45分……宿主感恩方式……极具创意……再接再厉……做个……懂得变通的……好人。】

老徐举着塑料小板凳，看着儿子光溜溜的屁股和手里的破布片，再看看空荡荡的门口（订餐大爷也跑了），再看看笑得打滚的张阿姨邻居和一脸“我孙子真会来事”的**奶奶**……

“哐当！” 小板凳无力地掉在地上。

老徐佝偻着背，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做个好人……做个好人……老子砌了一辈子墙……都没这么累过……”

他缓缓蹲下，双手抱住了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绝望的阴影。

阿涛捧着那片“裤衩残片”，站在病房中央，感受着屁股的凉意，听着脑子里系统“再接再厉”的鼓励，看着崩溃的父亲，狂笑的邻居，懵逼的法师，和依旧状况外的**奶奶**……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做任务。

他是在地狱的油锅里，一边被炸得外焦里嫩，一边还要给阎王爷表演感恩脱口秀。

做个好人？

这他么么的……是系统在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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