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侧福晋这话,是在说当今皇上有眼无珠吗?” 夭夭声音发颤,“皇上当年都赞我富察氏家教好,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污蔑为国为民,明察秋毫的皇上……”
话音未落,“怎么回事?” 弘历皱眉,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高侧福晋。
夭夭怯生生地回道:“高侧福晋…… 对皇上的话有疑义。”
高侧福晋脸色骤变,刚要辩解,却见弘历温声对夭夭安抚:“你是福晋的妹妹,便是王府贵客,以后受了委屈记得找姐夫。”
他转头看向高侧福晋,眼神冷得像冰,一个小孩子都容不下,“高氏,你去佛堂抄经自省。”
待弘历离开,夭夭低头小跑着回到正院,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容音正和额娘聊天,见她眼眶泛红,连忙要起身。
富察夫人安抚住大女儿,连忙抱住夭夭。“心肝儿,这是怎么了?”
夭夭扑进她怀里,也不说话,明玉得到主子应允,忙把刚才的事情讲述一遍。
富察夫人和容音很是气愤,虽然夭夭聪明的反击了回去,但是还不够。
富察夫人想的是让老爷给高老头锻炼一下,有个好的身体才能给大清效力不是。
容音觉得自己受委屈可以,对于高侧福晋欺负夭夭,立马就支棱起来,妾就该有妾的样子。
雍正八年腊月,正院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富察夫人死死攥着女儿的手,见容音额发被冷汗浸透,苍白的唇已咬出血痕,自己眼眶也跟着发酸。
稳婆不停喊着 “再加把劲”,终于,一声清亮啼哭刺破凝滞的空气。
“恭喜福晋!贺喜夫人!是个阿哥,母子均安!” 稳婆抱着裹着襁褓的婴儿露出开心的笑,对她来说这可是金元宝,这次赏钱肯定少不了。
富察夫人腿一软,扶着榻柱才勉强站稳,容音却露出虚弱的笑,伸手想要触碰孩子通红的小脸。
西次间内,夭夭叹气,漫不经心地抄写佛经,她保姐姐母子平安,功劳都不知算谁脑袋上。
还得辛苦的抄佛经,她和谁讲理去?在夭夭准备作弊的时候,终于听见产房传来哭声。
狼毫笔 “啪” 地放在宣纸上,她顾不上收拾,提着裙摆就往产房跑。
宝亲王弘历在暖阁来回踱步,听福晋身边的尔晴报喜,说福晋母子均安,素日沉稳的面容瞬间绷不住。
吩咐心腹太监:“快安排人,即刻进宫向皇阿玛报喜!”
消息很快传遍王府 ——
高宁馨在佛堂,看见自己辛苦抄的佛经,攥着手微微发抖。
“嫡长子...” 她冷笑一声,凭什么富察容音能生下孩子,“去把平安锁取来,明日给福晋道喜,可别失了礼数。”
淑慎在廊下逗弄鹦鹉,听闻消息,她温声道:“准备一些不易做手脚的礼物,明天给福晋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