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与金锁对视一眼,紫薇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福尔康很是心动,而且是五阿哥的伴读,那不就是认识自己的哥哥?金锁眼中则满是戒备。
金锁挡在紫薇身前,冷声道:“多谢公子好意,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福尔康却不依不饶,目光灼灼地盯着紫薇:“姑娘不必生分,我福家在京城也算有些门路,寻亲之事交给我,定能事半功倍。”
紫薇面颊微烫,指尖轻轻攥住裙角,抬头望向福尔康时眼波流转:“公子这般热心,倒叫民女不知如何报答了。”
金锁却攥紧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 自济南到京城,她们见过太多虚情假意,这福公子的殷勤总让她莫名心悸。“小姐,咱们还是……”
话未说完,便被紫薇轻轻按住手背:“莫要多疑,方才在街头,若不是福公子伸手相助,咱们险些被马队冲撞。”
踏入福府的第一晚,紫薇金锁在西厢房挑灯整理行李,不慎碰翻木箱。
一幅画卷滑落展开,正是夏雨荷临终前给紫薇的《江南烟雨图》,卷角处 “乾隆御览之宝” 的朱砂印泥虽已褪色,却仍清晰可辨。
躲在窗外的福尔康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他曾在宫中见过皇上有类似的印玺,此刻心跳如雷,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那幅《千里江山图》上,同样的印章规格与笔触。
“父亲,您看这个。” 深夜的书房里,福尔康把偷拿出来的画卷平铺在檀木案上。
福伦举着西洋放大镜细细端详,镜片后的瞳孔突然收缩:“这印玺…… 确是陛下早年惯用的‘长春居士’印。你可打听过那女子的身世?”
福尔康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她说来京城寻父,却始终未曾透露那人姓名,但依儿臣看,她极可能是……”
话未说完,父子二人已心照不宣地对视 —— 若这女子真是龙种,便是他们翻身的绝佳契机。
次日起,福尔康对紫薇的 “照顾” 愈发周到,陪紫薇看星星月亮,聊人生,聊理想,聊诗词歌赋。
某个秋雨缠绵的午后,紫薇在回廊抄经,福尔康故意撞翻笔洗,又手忙脚乱地用袖口擦拭她裙角的墨渍:“都怪我莽撞。”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只是见姑娘素手执笔的模样,竟让我想起…… 想起月下捣衣的仙子。”
紫薇耳根发烫,慌乱中碰倒了石桌上的茶盏。
福尔康却趁机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擦过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姑娘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紫薇紫薇心跳如鼓,脸颊绯红似霞,她从未经历过这般直白的告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颤,声音如蚊蚋般细不可闻:“公子,您……您莫要戏耍民女。”
福尔康却握紧她的手,目光炽热而坚定:“姑娘,我一片真心,绝无戏言。”
紫薇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抬眸望向福尔康,眼中满是羞涩与欢喜。
半月后的中秋宴,福尔康故意将紫薇引至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