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摸着弘晖的小脸,心中默念:"只要我的儿平安,区区名分,又算得了什么?雅福晋,可要好好教教福晋,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曾经,她也对胤禛抱有过期待,可柔则的出现,以及梦里弘晖险些遭遇的危险,让这份爱意早已消磨殆尽。
如今,她只希望雅侧福晋能好好挫挫柔则的锐气,让她也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
第二天请安时间,柔则强撑着走出寝殿,正好撞见笑的开心的宜修。
她看着宜修,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语气尖锐地说道:"妹妹倒是悠闲,还有心思说笑,以前都不得宠,以后雅侧福晋进了府,估计都见不到爷的面儿了吧?也不知道为了孩子想想。"
宜修抬起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中却毫无温度:"姐姐这话说的,妹妹不过是个侧福晋,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再说了妹妹对于雅福晋进府挺欢迎的,毕竟爷不稀罕姐姐伺候了,倒是姐姐,怀着身孕还动这么大气,要是伤了腹中胎儿,可就不好了。"
柔则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阿玛知道妹妹这样,会怎么想?”
有恃无恐的看了眼宜修,让众人散了,柔则先转身离去。
宜修望着她的背影,笑容更盛,低头翻个白眼,拉偏架的父亲那就是她宜修的仇人......她不会在乎的。
赐婚的旨意一下,胤禛便迫不及待地安排人给夭夭送去各种稀罕物件。
其中最特别的,是一封用娟秀小楷写就的信:"初见卿时,惊为天人,此后魂牵梦萦,唯愿与卿共赏四季风光,同度岁岁年年。"
喝了两天黄连的胤禛只觉得自己已经是黄连精了,不过想到妻主又觉得好甜,现在就想亲手给妻主做些东西。
“苏培盛,你去把皇阿玛赏赐的云锦拿来。”
苏培盛颠颠儿的去给自家爷取云锦,而且那也不是皇上赏赐的,不是您从皇上那儿磨来的吗?
而且把云锦拿过来干嘛?如果想给雅侧福晋直接给也行,或者让绣娘裁剪衣服啊!!!
苏培盛不懂,但他听话啊!主子说啥就是啥!!
等胤禛拿到云锦和针线后,就把苏培盛轰了出去。
按照夭夭的尺寸胤禛慢慢裁剪胤禛小心翼翼地裁剪着云锦,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手中裁剪的不是布料,而是与夭夭的未来。
夭夭被赐婚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回府了,夭夭的三哥等在宫门口。
三哥看着夭夭,眼中满是担忧:“妹妹,这赐婚之事……你可有想法?”
夭夭摆了摆手,笑道:“三哥放心,我自有打算。这四贝勒看着也不讨厌。”
三哥无奈摇头,四贝勒真是太无耻了些,竟然碰瓷自己的妹妹,事已至此只能带着夭夭回了府。
春末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进书房,胤禛屏气凝神地坐在案前,修长的手指捏着银针,在月白色的绸缎上穿梭。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偷偷缝制衣裳了,为了不让府中下人发现,他特意将书房的门窗紧闭,只留一盏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绸缎上的图案是他精心设计的 —— 盛开的玉兰花旁,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正翩翩起舞。
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他的心意,他回想起夭夭上次穿着淡雅的颜色,便特意寻来这最纯净的月白;
记得她穿过江南女子的服饰精致,便照着记忆里女尊国宫廷华服的样式,在衣襟处绣上了繁复的缠枝纹。
“爷,您歇会儿在处理政务吧,当心伤了眼睛。” 苏培盛在门外轻声劝道。
胤禛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执拗:“无妨,政务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