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安怔住了。
她笑得那样坦然,仿佛他阴暗的过往在她眼里,不过是一段寻常童年。
“我……”
陆时安开口,声音略有些苦涩:“当时田秀菊根本不是拿火钳打我,她……是想杀了我,那天晚上,她把我按在水缸里,试图把我溺死……”
“后来我抓住她的手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她按在水缸边上了。”
“陆一鸣看见了,陆国康也看见了,他们把我关在柴房,饿了我三天三夜,说我是个疯子,天生就是个怪物。”
陆时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可我只是……不想死。”
姜云舒不禁有些心疼,更紧握住男人的手,故作玩笑的试探道:
“时安,我有时候都觉得,你像是捡来的,话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他们亲生的?”
闻言,男人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但表情却有些无奈和肯定。
“我小时候也这么想过,甚至去问过隔壁的大婶,但他们都说,我的的确确是田秀菊怀胎十月,从村卫生院直接抱出来的。”
这样吗?
这么说,是她猜错了?
可田秀菊那天的表情和反应,真的很奇怪,如果说这其中没有点什么猫腻,她是不信的。
怀胎十月,证明田秀菊当初的确怀孕了。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她的脑海。
换婴儿。
如果是女婴换男婴,那在这个时代,也不算稀奇,但既然换了,为什么又对陆时安如此厌恶。
姜云舒默然,或许,是生了陆一鸣之后,才彻底暴露了本性吧。
既然是在村卫生院生的,那说明陆时安的亲生父母,也极有可能是葛子村的人。
或者是……在村卫生院生过孩子……
但眼下没有证据,又没有头绪,分家又刚结束,贸然提出这个猜测,也只是让陆时安徒增烦恼罢了。
姜云舒想了想,便没有再多说。
她暗暗决定,等回到部队,一定要想办法托人仔细调查一下这件事。
姜云舒轻轻捏了捏陆时安的手,柔声道:“走吧,进屋,我们吃点东西,要回部队了。”
陆时安低头看她,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好。”
两人吃完饭,刚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院门突然被敲响。
林清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目光直直地钉在姜云舒身上。
“跟我回家一趟。”
她声音冷硬,不容拒绝:“我有事和你商量。”
姜云舒皱眉,下意识想拒绝,但想到二丫每周还要回家,只得压下不耐:
“什么事不能在这说?”
林清莲冷笑一声:
“怎么,不就是之前说了你几句吗,现在我连话都不能跟你说了?”
她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陆时安,意有所指:“你可别忘了,你始终姓姜!又不是嫁了人就改姓了!”
陆时安面色不变,只是默默拎起两人的行李,站到姜云舒身侧:“走吧,我一起去。”
林清莲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她今天的表情有些反常,姜云舒想了想,便也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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