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欢,她插翅难逃

第441章 卫远if线,命中注定(四)(2 / 2)

那是他留下的印记,在晨光中鲜艳如初绽的玫瑰。

一个转弯处,时欢的脑袋从车窗滑落,猛地一点。

她惊醒过来,迷糊地眨眨眼:“到了?”

“快了。”卫远捏了捏她的手,“再睡会儿。”

时欢摇摇头,强打精神坐直身体,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卫远低笑出声,换来她一个软绵绵的白眼。

“笑什么?”她揉揉眼睛,“是谁半夜非要拉我去看日出的?”

“我好像记得是某人突发奇想。”卫远挑眉,“而我只是个可怜的司机。”

时欢撇嘴,伸手去掐他手臂,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卫远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在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柔动作让时欢胸口一热,睡意顿时消散大半。

车子驶入城区时,早高峰刚刚开始。

卫远绕开主路,穿行在小巷中,最终停在那栋熟悉的老房子前。

时欢下车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整夜未眠加上山顶的激烈“运动”,让她的身体发出了抗议。

“小心。”卫远一把揽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体力不行啊,叶老师。”

时欢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却忍不住也笑了。

两人跌跌撞撞地进门,像两个逃课的高中生,带着隐秘的兴奋和疲惫。

浴室里,热水冲走了山间的寒气。

时欢本想快速冲个澡就补觉,但卫远挤进来后,这个简单的计划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

水汽氤氲中,他的唇从她湿漉漉的后颈一路吻到肩胛骨,双手在她腰间流连,将简单的沐浴变成了漫长的前戏。

当他们终于跌跌撞撞地回到卧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床单是匆忙换上的,还带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气。

时欢陷进枕头里,卫远紧随其后,手臂横过她的腰,将她拉近。

“睡会儿。”他含糊地说,嘴唇贴在她肩头。

时欢点点头,却在卫远的手滑向她大腿时猛地睁大眼睛:“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我说'睡会儿'。”卫远无辜地眨眨眼,手指却不安分地继续探索,“没说现在。”

时欢想抗议,但所有的言语都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色的线,缓缓移动,见证着这场从清晨延续到午后的缠绵。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仿佛被拉长又压缩。

他们几乎没怎么出门,冰箱里的食物迅速见底,外卖盒子堆在门口。

两人像饥饿的野兽,又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不知疲倦地索求对方。

老房子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厨房里,时欢被抱上料理台,卫远的唇沿着她敞开的衣领向下探索,身后是还没来得及洗的盘子;

在客厅的藤编沙发上,时欢发现扶手上她刻的一道划痕还在,而卫远正吻着她的颈窝;

在次卧的旧地毯上,散落的书本成了他们缠绵的见证;

浴室的瓷砖墙冰凉刺骨,卫远却用体温为她筑起一道屏障。

最让时欢动容的是阁楼。

那里堆放着陈年的杂物,还有卫远学生时代的篮球和奖杯。

他们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空缺都补回来,像是知道这样的时光转瞬即逝,所以拼命地收集每一秒的触感、温度、气息。

第二天傍晚,时欢趴在卫远胸前,手指描摹着他胸前的那道伤疤。

夕阳将房间染成橘红色,远处传来邻居家电视的声音,某个综艺节目的笑声隐约可闻。

“明天...”她开口,又停住了。

卫远的手在她背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轻轻抚摸:“嗯。”

两人都没再说话。

时欢知道卫远不会挽留,就像她知道自己在内心深处已经做出了决定。

这个决定可能会伤害霍骁和陆沉,可能会让安安困惑,可能会颠覆她现在的生活。

但此刻,在这个被夕阳浸透的房间里,她允许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

卫远的手机突然在客厅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宁静。

他皱了皱眉,没有起身的意思。

“不接吗?”时欢问。

“不重要。”卫远将她搂得更紧,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但电话铃声停了又起,固执得令人不安。

最终卫远叹了口气,裹上床单去接电话。

时欢听着他压低的声音,只能捕捉到零星的词语:“...知道了...再给我...两天...”

他回来时表情平静,但时欢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她没问是谁打来的,卫远也没解释。

两人默契地维持着这个小小的避风港,哪怕外面的风暴已经隐约可闻。

晚餐是泡面和冰箱里最后的两个鸡蛋。

时欢坐在厨房高脚凳上,晃着腿看卫远笨拙地煎蛋——他从来不是个好厨师,蛋边焦得发黑。

“还是我来吧。”她最终看不下去,接过锅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卫远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好怀念你给我做的饭。”

时欢笑了。

他们像这样,在平凡的日常中捡拾过去的影子,假装时间从未流逝,假装没有那些分离和伤痛,假装明天不会到来。

夜深时,时欢醒来发现卫远不在床上。

她裹着被单起身,在书房找到了他。

卫远坐在电脑前,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显示着某个航班查询页面。

时欢站在门口,胸口突然一阵刺痛。

她知道卫远在查什么。

是她的航班。

卫远察觉到她的存在,迅速关闭页面,转身张开双臂。

时欢走过去,坐在他腿上,将脸埋在他颈窝。

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沐浴露的清香,还有独属于他的气息。

让她鼻子发酸。

“睡吧。”卫远轻声说,抱起她走回卧室,“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时欢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突然希望这段走廊永远走不到尽头。

但最终,他们还是回到了床上,像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相拥而眠,假装不知道黎明带来的将是分离。

窗外,月亮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两个拼命抓住最后时光的恋人,看着他们用身体语言诉说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爱和恐惧。

清冷的月光透过纱帘,照亮了时欢微微蹙起的眉头。

她本该在卫远的怀抱中沉沉睡去,但一个突然闯入脑海的记忆让她清醒了些。

她突然想起了,上一世他们重逢时,卫远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当时他说找了她五年,可那枚婚戒意味着什么?

这一世因为她的干预,两人的命运已经改变,那枚戒指是否就不复存在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扎得她辗转难眠。

卫远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呼吸均匀而绵长。

时欢盯着天花板,思绪越飘越远。

“卫远。”她突然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初我跑去北城,我们再也没遇见。时间过了个七八年,你会爱上别的女人吗?”

卫远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不会。”

他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从第一次见面我的心就给了你,怎么可能装得下别人。”

时欢在他怀里转过身,手指描摹着他胸前的伤疤:“你别这么急着回答,认真想一想。”

卫远睁开眼,在月光下凝视她的脸庞。

即使看不清表情,他也能想象她微微嘟嘴的样子。

每次她钻牛角尖时都这样。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而坚定:

“叶时欢,我这辈子只爱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只爱你。”

“你骗人。”时欢小声反驳,却往他怀里缩了缩。

卫远笑起来:“又闹什么小情绪?”

时欢突然坐起身,伸手按亮床头灯。

暖黄的光线瞬间充满房间,卫远眯起眼,看见她一脸严肃地盘腿坐在床上,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像个审判官。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她竖起一根手指,“梦见我们那次分开后就没再见过面,直到五年后才遇见,当时你无名指上都戴上了戒指。”

卫远也坐起来,想抱她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他无奈地摊手:“你的梦不作数。你那时候不爱我,当然会乱七八糟地梦到我。”

“那戒指怎么解释?”时欢抱起手臂,明知自己不讲道理却乐在其中。

她知道无论怎样卫远都会宠着她,这种安全感让她敢于展现最任性的一面。

卫远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

他跳下床,光着脚跑到衣橱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翻找起来。

时欢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着他翻出一堆杂物......

“找到了!”

卫远举起一个小绒布盒子,得意地跑回床边,单膝跪在床沿递给她,“那你现在就把我圈住。”

时欢狐疑地接过盒子,掀开盖子。

里面躺着一枚简约的银戒,在灯光下闪着内敛的光泽。

与她记忆中上一世卫远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她倒吸一口气,手指微微发抖。

“这...这是什么?”她声音发紧。

卫远眨眨眼:“戒指啊。”

“我当然知道是戒指!”时欢几乎喊出来,又赶紧压低声音,“我是问怎么来的。”

卫远从她手中拿回盒子,轻轻掰开底层的暗格——里面竟然还有一枚同款女戒。

两枚戒指静静依偎在一起,像是命中注定的伴侣。

“高三那年商场抽奖中的。”卫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等奖是情侣对戒,我就随手填了张表...”

他的手指轻抚过戒指,“当时就知道永远送不出去,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留着了。”

时欢盯着那两枚戒指,喉咙发紧。

上一世卫远戴的,很可能就是这同一枚戒指。

但那时她被带到了楠城,他苦寻无果,最终只能将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作为无望爱情的纪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时欢的声音哽咽了,“你留着它这么多年?”

卫远拿起女戒,在灯光下转动着:“扔了很多东西,就这个...”他顿了顿,突然单膝跪地,做了个夸张的求婚姿势,“叶时欢女士,愿意收下这枚价值九十九块九的抽奖戒指吗?”

时欢又哭又笑,抓起枕头砸他:“谁要你的破戒指!”

卫远敏捷地躲开,趁机抓住她的左手,将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尺寸竟然出奇地合适。

银色的圆环在她指根闪着微光,像是某种神秘的契约终于完成。

“你看,”卫远得意地展示自己手上那枚,“命中注定。”

时欢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两枚相同的戒指在灯光下交相辉映。

上一世的卫远独自戴着它度过了多少孤独的日夜?

而这一世,它终于等到了另一半。

“傻子。”她轻声说,眼泪砸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卫远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现在相信我不会爱上别人了?”

时欢没有回答,只是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卫远顺势倒在床上,两人笑闹成一团。

戒指在灯光下闪烁,月亮悄悄躲进云层,将这个秘密的仪式隐藏在夜色中。

当房间重归平静,时欢靠在卫远肩头,手指不停转动着那枚戒指。

它已经微微发热,却舍不得摘下来。

“卫远,”她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你会等我吗?”

卫远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会。”

“等多久?”

“等到你回来。”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或者等到我死。”

时欢捂住他的嘴:“不许说那个字。”

卫远笑着拉下她的手,十指相扣,两枚戒指轻轻相撞。

这个声音像是某种承诺,又像是跨越时空的回应——给那个曾经孤独戴着戒指的卫远,也给那个差点再次失去他的时欢。

窗外,月亮重新露出脸来,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切。

它见过太多悲欢离合,但今晚,至少今晚,它见证的是一个圆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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