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带人走后,沈挽和谢景御就回屋就寝了。
一夜安眠。
翌日醒来,沈挽神清气爽。
珊瑚银钏进屋伺候沈挽起床,珊瑚道,“昨儿府里搜查到后半夜,都没搜出解药来……”
珊瑚忍不住想笑。
就没搜对地方,怎么可能搜的出来解药呢。
嗯,王爷的书房是没人敢去搜的,当然了,也没人会怀疑给谢景泽下药的人是王爷。
虎毒不食子,何况王爷膝下就两个儿子。
对于一个将军王来说,只有两个儿子实在是少了些,便是庶子,也稀罕。
毕竟要嫡子有个万一,没能平安长大,继承王府的就是庶子了,这样捡便宜的事,多得很,当今皇上不就是。
银钏道,“昨晚府里请了好几位大夫太医进府,都对二少爷中的毒束手无策……”
赵院正调制的毒,要能随便就被人给解了,他这个院正之位也可以退位让贤了。
昨晚就请了好几位大夫太医进府,如今天亮,请大夫方便,来府里给谢景泽把脉的大夫太医就更更更多了。
谢景泽中毒吐血昏迷的事,也一阵风传遍京都,传到宫里,传到宋皇后和太后耳中。
宋皇后和太后坚信给谢景泽下毒的是谢景御。
但昨晚靖北王府就搜了屋子,没找到谢景御毒害谢景泽的证据,太后和宋皇后愤怒,也拿谢景御没办法。
也有不少人怀疑是谢景御,但更多的人觉得不是。
谢景泽即便娶了宋国公的女儿,成了宋国公的乘龙快婿,也威胁不了靖北王世子的地位,靖北王世子要杀谢景泽,不会蠢到在府里动手,等谢景泽出门了再杀,也省得给自己招来流言蜚语。
不过吐血晕倒,请那么多大夫太医都解不了毒,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收到噩耗,宋国公夫人和温夫人就赶来靖北王府,看到躺在床上,不论大夫太医用什么办法都弄不醒的谢景泽,那真是心跌落谷底。
宋南烟更是一夜没合眼,虽然没动胎气,但太医不放心,开了张安胎的方子,以防万一。
宋南烟不愿喝药,宋国公夫人道,“不可任性,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虽然有宋国公府在,没人能欺负宋南烟,但要谢景泽真的救不过来,宋南烟不能再嫁,肚子里的孩子能陪她下半辈子。
若是个儿子,就还有争世子之位的可能了。
宋南烟是哭着把药喝下去的。
温夫人则心急如焚,“京都有名的大夫太医都请来看过了吗?”
丫鬟道,“宫里的太医就赵院正没来了,已经派人去请了。”
屋内,沈挽坐在小榻上绣腰带,外面银钏进来道,“世子妃,赵院正来了。”
几乎是声音一钻入耳,沈挽就把腰带放下了。
这个热闹,绝不能错过。
好在照澜轩离谢景泽的院子近,沈挽从书房把谢景御拽出来,出院门没走几步,远远就看到周管事领着赵院正进院子。
等沈挽和谢景御进屋,赵院正已经在给谢景泽把脉了。
屋子里人是真不少,宋国公夫人和温夫人都没走,王爷王妃也都在,更别提其她了。
看到沈挽进去,温侧妃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谢芷欢直接撵人,“谁让你来的?!”
沈挽道,“二少爷中毒昏迷不醒,我这个做大嫂的不来关心一下,怕你们说我凉薄。”
当初沈挽没去送沈媞出嫁,把她批了一通的事,她可还记得呢,想来她们也没忘记。
这个热闹,她看定了。
几个月前扔出去的刀子,回旋到自己身上,真心的疼。
谢芷欢气的咬牙,又无可奈何。
赵院正给谢景泽把了好一会儿脉,等他收手,温夫人就道,“能解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