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阳光直直的打在人身上,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夏晚抬手挡住迎面飞来的落叶。
“怎么起风了?”
刘叔笑着递过手里的东西,顺口接话道:“可不是嘛,马上就要入秋了,一场秋雨一场凉。”
他抬头看了看天,肉眼可见的远处一条黑线正在逼近。
“多半是要下雨嘞!”
刘叔拧动把手:“那叔就先回去了啊,有啥需要的就给叔打电话。”
夏晚见状,顺手把手里提着的袋子塞到刘叔跟前。
“麻烦叔了,这是我带回来的一些小零嘴儿,你拿回去给小宇尝尝。”
刘叔连忙摆手:“哎你这孩子,咋这么客气?”
夏晚见刘叔还想推辞,连忙后退两步避开,嘴上说着:
“这些日子也没少麻烦您,再说这是我给孩子的,您可不能帮别人做主啊。”
小宇全名刘宇,是刘叔家的小子,正是读中学的年纪。有时候刘叔忙不过来,也会让小宇帮忙跑一趟。
一来二去也就跟夏晚混了个脸熟。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刘叔便再也不好推辞,只是再三道谢之后,便骑着小电驴离开了。
夏晚把人送走,提着手上的菜回了屋子。
路过前院,恰逢陈笑站在阁楼上关窗。
夏晚一只手放在嘴巴前做喇叭状:“要下雨啦!快收衣服!”
陈笑挠挠耳朵:“啥?”
夏晚深吸一口气:“淋死你!”
这回这句反倒是被听见了。
陈笑板着脸:“好端端的,怎么还骂人呢?”
夏晚不想再多说一个字,提着菜就走了,懒得搭理她。
只留下站在窗前的陈笑一个人莫名其妙。
严理听到动静也从窗口探出头来,在对上对面楼的陈笑后,点了点头,随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咔嚓”一声,落了锁。
夏晚把手里的菜放进厨房,随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黑一白两只大狗,正惬意地瘫在地毯上吹空调。
夏晚蹲下身摸了摸团子可爱的小脑袋瓜:“要下雨了,你俩今天就在屋里待着。”
说完就起身,走之前顺便给了大黄屁股一脚。
也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单纯的看不惯。
把房门关上,防着大黄逃跑。
夏晚回到厨房,刘叔送过来的袋子上方被一根绳子扎紧。
绳子末端还分别系着几个小一点袋子,这边的人都爱这么干,图省事。
或许是开门的声音在空旷的厨房内显得有些大,又或许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即将到来。
原本袋子中平静的生物突然开始上蹿下跳,试图挣扎逃离。
夏晚哼着小曲儿,从门边大挂钩上取下围裙慢慢穿上。
她洗干净手,从墙上的刀架里抽出一把略显秀气的小刀。
站定,把活蹦乱跳的口袋提到水槽边,夏晚没有选择解开绑在上方的绳子,而是心情愉悦的用刀在口袋斜上方划开一道小口。
她伸出一只手进去,在袋子里掏啊掏。里面的东西在受到惊吓后,蹦跶得更起劲了。
纤细的手指在黑暗的环境中不断摸索,触碰到一个冰凉柔软的皮面后,指关节猛然缩紧。
歌声暂停。
眉梢微微下弯。
夏晚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抓到你了。”
厨房内。
一个背影娇俏的少女再度哼起了曲子,伴随着水流的哗啦声,少女熟练的拿起小刀轻轻一挑。
剥皮、开肚、去除内脏、冲洗残留的血水。